了那个吼声,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他们瞒着住院的领导,请来工匠连夜在主承重柱上雕刻了一只巨龙,赶在第二天十二点一刻之后下桩,因为工期已经只剩下半个多月了,再拖就没法交差了。
说来也怪,这次下桩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顺顺利利地就打进去了。后来工程队的人特意去南方寻那位阴阳先生想答谢下他,别人都说他云游去了。后来这事就成了这儿的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完杨焱的故事,我愣愣地看着那个大柱子,“当初他们真的是十二点一刻下的桩?”
杨焱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这个,可毕竟自己也是道听途说来的故事,时间什么的估计早就被传得不准了,只好说他也不确定。
看着这巨大石柱上的鎏金浮雕,我情不自禁地把手放了上去,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个鎏金浮雕应该和蛇鳞一样,能让我看到些什么吧。
“待会儿我如果闭上眼睛,你就开始计时,超过十分钟就把我从那柱子上拽开。”吸取了上次摸蛇鳞的经验,这次我得为自己留些后手。
我闭上了眼睛,把手慢慢伸向了那柱子上的鎏金浮雕,一股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了过来,可这一次,我的本领没有奏效,眼前仍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画面。
不是活物就没有“命”么…还有十二点一刻这个时间,我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偶然。可眼下线索又断了,只能回到起点了。
我和杨焱埋头在绿化带里翻找着任何疑似证据的东西,找到最后我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干脆就找一会儿站起来活动会儿。不过还是杨焱眼睛尖,没过一会儿就能从草丛里翻出些有用的东西。
一个白中带金的小圆片吸引了我,摸上去像是树脂的,很硬,还有些透明,大概就指甲盖那么大,总觉得这两天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可就是想不起来。
杨焱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堆黑色的塑料碎片铺在了警车引擎盖上,招呼我过去看。
我反正是认不出来这是什么,不过他却一声不响地翻捡着这些碎片,把拼好的放到一边。
逐渐,一个椭圆形带凹槽的东西在引擎盖上成型了。我一眼就认出这是电瓶车的反光镜!顿时欣喜若狂!而他也是一副难以置信地样子,默默掏出了手机,打通了鲍局的电话。
“喂,局长…我们真的在高架下面发现了一只电瓶车反光镜的碎片。”
电话那头立马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好好好,小杨啊,你先带周先生回来,我马上就让同志过来彻底搜查!”
一路上,车里气氛比来时轻松了不少,而杨焱也不再是那副木头脸了,一路上我们说说笑笑,甚至还跟他吹起了以前在天桥上呼风唤雨的日子。
等我们回到警局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但大楼里几乎灯火通明,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我这才感觉到警察并不像媒体描的那般黑,虽然有时候不讲理,但是他们一直兢兢业业地守护着我们的生活。堂堂的个局长,为了追查这几件看似“普通”的事故真相,到现在也只睡了四个小时而已。
在他们忙着各种检验,开会汇报进度的时候,我有幸过了把局长的瘾,把鲍局办公室里的椅子啊、沙发啊能躺的都躺了遍,还自拍了几张,以后出去跟人吹都有料了,“看见没,xx市公安局局长,一把手!我兄弟~”
正在我yy的时候,手机响起来了,屏幕上醒目的张胡子三个字简直要刺瞎我的眼。虽然这才过了四个多小时,但我总觉得就像过了一天似的。
我简单地跟他交代了两句,说是在警局里配合调查。而他自从上次跟我被抓进来后就吓得谈“警”色变,一听说我这会儿在局子里,连忙嘱咐我多保重就挂了。这挂电话的速度,我想骂他没义气都来不及。
不过这样也好,鲍局承诺我的悬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