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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2 / 4)

在“四类分子”扫雪时,虞松远常常带着村里的顽童们,在一边疯狂地打雪仗。雪有大人屁股深,大人们行走很不便,虞松远与他的三个小兄弟,却在厚厚的积雪之上行走如飞,来去zi you。

教授染了风寒,被这场严寒打倒了,已经连续数ri卧床不起。陈老师也咳嗽加重,有时甚至能咳出一团一团的血来,把王凤吓得几次都哭了起来。尤其是教授,似乎有过不去这个冬天的样儿。

那时候农村医疗实现全覆盖,但医疗水平普遍很底。农民有病了,一般只是找大队的赤脚医生看,挂挂吊瓶,打打针。厉害一点的病可以到乡、县医院看,可重病就没几家看得起了。所以,一旦得了重病,基本只能在家等死。

教授和陈老师得的都是陈年老病,虞新民将赤脚医生请来,挂水、打针、吃药,一个流程走下来,根本不管用,一点没见起sè。这天晚上,室外北风呼啸,室内点着火盆,教授却发着高烧,冷得不停哆嗦,人已经连着三天,处于昏迷状态。

于月月和舒同孤儿寡母的,一时就乱了分寸。虞新民再将大队的赤脚医生请来,吊了三天盐水,还不退烧。五六天了,滴水未进,人一直昏迷不醒。后来,医生表示,已经尽力了,实在没有办法,或者到县医院去,或者准备后事吧。

这大冷的天,冰雪封门,送医院这么来回一折腾,教授肯定是扛不过去的。

虞新河、虞新民一直在轮流给教授和陈老师把脉、观察、诊治,他兄弟二人都不同意上医院。于月月已经彻底没了主意,佘文芳、佘文秀、王凤已经含着泪,偷偷在给教授准备寿衣。

赤脚医生带着歉意走了,但虞新河、虞新民兄弟俩却没有放弃。他们轮流仔仔细细地把脉后,弟兄俩认真商量了一下,虞新河给教授写出方子。同时,也给陈老师专门号脉,写出了方子。

大雪封路,公共汽车已经停了。虞新民大雪夜徒步行走十几公里,亲自到县城敲开药铺的门抓药,凌晨前又一身风雪地赶了回来。两家连夜熬药,天亮前开始用中药救治教授和陈老师。

第十一章 雪上飞

医生虽然下了病危通知,但虞新河、虞新民兄弟没有放弃。

整整三天,他们寸步未离,几乎未合眼,一直守着教授。虞新河定时给教授针灸,并不时在教授手指上针砭放出一坨坨黑血。虞新民则亲自熬药,按点灌喂。到第三天夜里,虞新河把脉后,兄弟俩都长舒一口气。

他们让于月月熬好小米粥备用,果然,凌晨时分,教授终于悠悠醒来。虽然教授神志还不清醒,但脸上分明已经有了一丝血sè。三天三夜没合眼,已经快熬干巴了的于月月一把抱着教授,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虞新河说,“他婶,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教授现在急需要进补。她还不能说话,快给教授喂小半碗稀小米粥!”教授终于能慢慢地吃下饭了,喂了半碗小米粥后,又昏睡了过去。

天已经快亮了,虞新河对木头人一样的于月月说,“他婶子,教授没有大碍了。你也不要累垮了,去睡会。让舒同陪着,醒了叫你就行了。”

于月月听说教授已经扛过来了,心情稍安。但还要硬撑着,被佘文芳和佘文秀硬逼着到里间去睡了会。佘文芳和佘文秀,则轮流看护着教授。

虞新河兄弟俩又到了王凤家。

在抢救教授的时候,王凤也将虞新民给陈老师抓回的药熬成汤药,定时给陈老师服用,几天时间,竟然也慢慢有了起sè。虞新河兄弟俩不时过来探望,定时施以针灸,咳嗽竟然大有减轻,特别是不咳血了。

虞新河与虞新民轮流把脉后,都长长松了一口气。王凤急问,“大哥、小哥快说说,现在怎么样?”

虞新河说,“到底身体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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