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
固来道:“这个是?”
癸儿道:“据说是爷喜欢吃的,名叫“干杏薏仁粥”。”
固来心道果然是,一边欢喜得用了起来,虽说是贝勒爷爱吃的不假,但自己只在侧福晋那里见过,早就眼馋了,可那是人家侧福晋特意做给贝勒爷的,哪里轮的到自己。
固来拿了勺子一边吃着一边听癸儿说话,嘴里塞得满满的,嘟嘟囔囔的应着:“阿姐你就别担心了,你说的这些在家父亲都与我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而且爷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以伺候,你不知道今个下午爷还和特意为邬先生摆了桌酒席,开了坛好酒,俩人推杯共饮,相谈甚欢。爷虽是极为金贵的,对于手下严格却不苛刻,还有那次……”他停顿了一下向后瞄了一眼,道:“总之我会小心的,倒是阿姐你要小心,这庶福晋性子傲恐怕日后争斗少不了。”
癸儿在年氏待四年,在年氏身边就有三年,可谓是最熟悉年氏的人便是她了。癸儿心知固来说的不假,可这是哪里!他一个个小小的侍卫就敢这般口不择言,道:“胆子不小,主子也是你妄加评论的,还让我放心,你快快红了脸吧!”
固来解决了最后一口,满足的摸了摸鼓鼓涨的肚子,俊秀的脸上一双眼微微眯起,感觉整个人都是暖洋洋的。固来闻言道:“阿姐!我都多大了,怎么可能还会脸红。”
癸儿看不得他这个样子,拿下他手中的瓷盅,拿着托盘转身走了。
固来睁大了眼看癸儿,椭圆状的猫眼显得他有些稚气,年纪变得很小。但那双眼中的神色却是很正经,他道:“阿姐早些休息。”癸儿偏偏头没说话,接着走了。固来看着她进了小厨房,过了一会儿出来,她犹豫着偷偷看了这边一眼,固来正微低着头,视线落在稍远的前方。看着是没偷懒,癸儿这才回来自己住的房间。
固来远远的听到门被轻声关起来的声音。他眼神往上一勾,见着没人顿时就放松的下来,身体懒懒的抵着墙壁,但眼神清明的看着前下方。不过远处看着像是睡着了一般。
半夜风声好似变大了,树叶在墙角上微微摆动,一会儿又停下。
☆、从来思绪多
年氏走至书桌前,抱着胤禛胳膊道:“只是侧福晋感兴趣的,臣妾恰巧知道一些,不过两句话入得侧福晋的眼,毕竟臣妾是低一等呢!”
胤禛道:“你入府才多久,年纪轻轻的日后还常着呢。”
年氏笑道:“是了!臣妾多想了,说来还请爷于我这院子赐个适当的名字才好!“说着提壶往砚台中加了些水,收了收白缎窄袖子手下熟稔地磨起墨来,上好的徽墨在过云浮日砚台中散发着浓郁的墨香,层层墨色晕染开来。
胤禛望着那盆牡丹,停顿片刻道:“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就取名为:黛岫轩吧!“将笔在砚台中浸没,道:“这一句倒是挺适合你。”他提笔一番龙飞风舞,三个孔武有力的字浮现在雪白的宣纸上。
年氏闻言在一旁红了脸,道:“臣妾哪里能得到这样的夸奖。”
胤禛放下笔,看来她一眼;道:“爷还不至于对你道假。”
年氏道:“多谢爷提名,明日臣妾就叫癸儿拿去装裱起来,做成牌匾亦是光彩非凡。如今夜已深,爷明日还有早朝,累了一日该歇息了。”
胤禛道:“是啊!爷今日也的确是累了,还是你懂得心疼。”说完寻得床上一个舒适的地,阖上了眼睛。
年氏愣了一愣,扯着手帕,吹灭了蜡烛。上了锦缎铺就的床,躺在胤禛枕边,掩盖上被子,想了想将身上本就单薄的衣衫退了下来,贴紧了胤禛的身躯,温香软玉静静等了半晌。只听得沉稳绵长的呼吸声。年氏面色难看,不甘的翻过身也皱着眉头睡去。
再次醒过来时,暖暖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