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宁道:“昨天我请青青到府里玩,顺便把裴太太和青青的两个嫂子也请了过去,她作为长辈,不该出来招呼么?可却吩咐丫头出来说什么一路舟车劳顿,起不来床,裴太太不知道,我可是清楚的,她老早就来了,现在还起不来?她既然不给我面子,我也犯不着给她面子。”
徐妙筠道:“你这话说的可不对了,她是你婆婆,裴家是仲然的岳家,正该亲亲热热的才是,她这么精明,怎么可能不事先和裴家打好关系。”
泰宁道:“无非是因为裴家穷的缘故呗,之前我就知道她和丫头唠叨,说裴将军只有四品的官职,根本不配把女儿嫁给仲然,再加上裴家一家人都在西北,自然不比在京城讲究,她一口一个土包子的说,打量我不知道呢,今天她进宫,我就不给她面子,她又如何?”
泰宁越说越生气,徐妙筠赶忙道:“你也算出气了,回去可别说这个话。”又暗暗觉得奇怪,裴家虽然穷,可那是以前,如今既然成了皇上的亲家,肯定会有所封赏,到时候王家与之打交道也不算辱没了,更何况即便裴家再穷,就是看着太后的面子,王夫人也不该如此轻视啊。
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个猜测,却不敢确定。
又过了几日,待到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徐妙筠便下了帖子请徐大太太,冯大奶奶。唐二奶奶,谢大太太,以及王夫人和裴太太进宫赏雪吃酒,徐静含,徐沛凝,王嫣,王如,冯贞贞,梁璞玉,裴青青也在受邀之列。此外徐妙筠还特意嘱咐徐静含把薛紫洲请了过来。
徐大太太到得最早。和徐妙筠说起徐家的事:“老太太自打冬至就不怎么爱动弹。怕冷,幸而有娘娘赏的几张好皮子,做了皮袄和护膝,林大夫来诊脉。说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我便叫了几个小丫头整日陪着打叶子牌,倒是挺自在。”
徐妙筠担心道:“赶明儿我叫宋太医去给祖母瞧一瞧,若是有什么不好也能早些知道。”
徐大太太道:“老太太身子骨不错,就是太寂寞了,身边也没个人陪着,虽有婉姐儿和宝姐儿在,到底不如有个孙子在身边。”徐妙筠笑道:“大伯母这是套我的话呢。”
徐大太太笑道:“这可是实在话,如今徐家就茂哥儿一个孙子。虽如今在在宫里是享福,可老太太还是舍不得,时常念叨着,若有茂哥儿陪着,老太太瞧着也高兴不是?”
徐妙筠想了想。固然舍不得茂哥儿,可也担心徐老太太,遂答应好好考虑考虑,徐大太太进宫的任务完成了,也松了口气,说起了别人家的闲话:“谢大太太正在家里粉房子,好像谢玉树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
徐妙筠笑道:“这可是一件喜事,谢玉树是谢家的嫡长子,他的婚事肯定热闹。”
徐大太太道:“这是自然,谢大太太还专门和我说,要芝兰回娘家帮衬一阵子,我也答应了,过几日就要带着婉姐儿和宝姐儿过去了,这家里只怕更冷清了。”说着又叹了口气。
徐妙筠想起在山西的哥哥嫂子,也是一阵黯然。
徐静含徐沛凝和冯贞贞诸人在宫门口遇到,遂是一齐过来的,殿里顿时热闹起来,众人彼此见礼问安,年轻的几个姑娘都跟着泰宁一起做到了一旁说话,而徐妙筠则陪着几个夫人寒暄。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固然徐妙筠心里痒痒的,想参与到那边的热闹里去,也得按着性子,谁叫她是皇后呢,如今若是太后在,也就用不着她了,可太后不在,她就得顶上。
不过听几位夫人说话也很有意思,唐二奶奶,谢大太太和冯大奶奶明显关系很好,说话也是一唱一和的,这样一来就剩下徐大太太,裴太太和王夫人,徐大太太和裴太太寒暄起来,王夫人就落了单。
徐妙筠自然不能让她觉得受了冷落,刚想和她搭句话,便听王夫人问唐二奶奶:“听说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