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望著大煞肌肉抽扭的丑脸上,但他的左臂,却已
运足了七成功力。
大煞见银龙不丁不八,依然横剑而立,看来似乎毫无准备,心中不禁暗骂:好小子,你
简直找死!
心念间,依然望著银龙恨声问:“小子,你为什麽不拉架子准备?”
银龙立即淡淡的说:“你尽避出掌就是!”
大煞一听,暴声应好,咬牙、瞪睛、圈臂、蹲身,厉喝一声,双掌猛力推出——银龙不
敢大意,就在大煞双掌推出的同时,身形微蹲,大喝一声,蓄势已久的左掌,已闪电迎出—
—由於距离过近,双方出掌几乎相触。
波的一声爆响——劲风疾旋,飞石带啸,沙石四射,尘烟弥空……
狂飙旋转中,响起连声闷哼,大煞的身体,宛如滚地绣球,直向三丈以外,滚滚翻去。
萧银龙双肩急烈一晃,立即稳住身形,接著翻腕将剑收入鞘内,左腕也微觉有些酸痛。
大煞被银龙劈出的巨大潜力,一直推至三丈以外,身形才停止滚动。
身形一停,翻身坐起,衣破脸肿,满身灰土,举目一看,只觉天旋地动,眼冒金星,景
物一片模糊,久久才看到银龙,依然立在那里。大煞一阵喘息之後,立即上气不接下气的喝
声问:“小辈,留下姓名师承门派来,老夫不死,定要报今日的奇耻大辱……”
萧银龙,冷冷一笑,立即大声说:“在下萧银龙,无门无派,师父是谁,你也不必过问,
你何时想报今日之仇,只要在武林中放出一声信息,在下定不会失信於你。”
说罢,向著丽君、若兰立身处,大步走去。
大煞独眼无神的望著银龙,又强自狠狠的应了一声好,独眼一闭,精疲力竭的仰面倒向
身後,登时晕了过去。
银龙看也不看,一直走到丽君、若兰面前,望了依然闭目调息的小温侯和娴华一眼,转
首对丽君说:“六哥和华姊姊的伤势,恐怕一时不能复原,我们必须将两人安置在一个清静
之处,如再奔驰,伤势再发,後果实在堪虑!”
说著,仰面看了看天色,红日已被谷西一座高峰遮住了,谷内光线已经暗下来。
丽君黛眉一蹙说:“现在我们必须走出山区,找个村镇,给他俩舒适的休息。”
若兰立即插言说:“君姊姊和我扶著华姊姊,龙哥哥一人背德俊扮。”
丽君觉得有理,立即点头应好。
两人正待去扶娴华,蓦见银龙仰首发出一声有节奏的清啸。
银龙啸声一落,谷外立即传来一声烈马长嘶,隐约可闻。
丽君黛眉一展,愁苦的娇靥上,立即掠上一丝欣喜光彩,凤目望著银龙,淡淡一笑,说:
“你的乌骊实在可爱!”
银龙立即笑著说:“我只是试探一下,想不到乌骊真的听出是我的啸声。”
话声甫落,谷口烟尘大起,四匹宝马,昂首竖鬃,长嘶不停,挟著如雨蹄声,向著谷内
如飞奔来。
银龙一见四马奔来,急步走至德俊身前,伸臂将小温侯抱起,丽君、若兰、也将娴华扶
起来。
德俊是旧伤恶化,看来要比娴华重的多,因此,他一直在昏睡状态。
一阵急剧劲风,四马已至面前,接著扑来一阵滚滚烟尘。
“盖雪”一见娴华情形,顿时马身打转,目闪慌急,昂首发著连声怒嘶。
再看枣红,正静静的用唇衔著小温侯的衣襟,神情显得无限忧伤。
若兰看了枣红的忧郁表情,内心非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