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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4 / 5)

凤眸余光凌厉一扫,俊脸微偏,茶盏从耳畔飞过。

他伸手抓住,动作很随便,仿佛运作茶盏的那股内力在他这里只是一股清风。

徐徐回身,手掌微微向前一推,将吸在掌中的茶盏反击回去。

茶盏稳稳钉在殷慕怀面前的桌面上。

殷慕怀看了眼,手撑在桌面上,翻转过去,直接与他交手。

顾玦负手在后,只避不攻,屋子里身轻如燕地闪避。

“家事!好一个家事!好一个自己处理!”殷慕怀生气地冷笑。

“住手!”威冷的嗓音来自方才还在描眉的戏子。

殷慕怀收手,拂袖,愤愤地背身而立。

顾玦抬眸,冷静地看向他。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已上好了妆,看不出本来的真面目。

那人幽幽看向屋里燃着的蜡烛,“人,我已经安排好了。”

顾玦瞳孔骤缩,一掌击倒烛台,转身,箭步离去。

那根蜡烛已快烧完了,也就是说,安排的人马上就动手了。

动手,是怎样的动手?

这些年是在血腥味里泡过来的,什么样的事需要用什么样的手段,他很清楚。

譬如,方才殷慕怀说的,让她接客,逼风曜交出东西。

又譬如,更残忍的……

屏风后,走出一个清雅俊逸的男子,赫然是当今丞相薄晏舟。

他看向那个倒地的烛台。

倘若,那个女人真的出了事的话,那这烛台就意味着决裂。

顾玦就是这样,即便真的非得到了动手不可的地步,他只会选择自己动手,宁可自己痛,也不要他人动手。

同样,若是没经过他的允许就擅自动他的人,哪怕那人真的天理不容,他也决不原谅。

薄晏舟看向那个戏子,恭恭敬敬地对他微微行了一礼,道,“家教不好,请您见谅。”

那戏子起身,双手负后,散发出浑然天成的威严,“这条路,有多艰难才走到而今你们不是不知晓。”

“是。”

“他若要怪,那就怪吧,总要有一人动手。”幽幽地叹息。

薄晏舟与殷慕怀相视一眼,再看向戏子。

是的,他们都明白,留着风挽裳始终都是个隐患,而今这个隐患就要爆发了,自然是先下手为强。

可是,他们虽然清楚,却没人下得了手,而眼前这一位,也正是看穿了他们,所以跳出来做这个坏人。

如他所言,这条路,每一个人都是披荆斩棘,步步惊心。

下了这么久的棋,输的代价,他们付不起。

“散了吧。”那戏子挥手道。

薄晏舟对他颔了颔首,转身看向殷慕怀,“还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都一个人扛着。之所以那样说,是不想我们为难。”

这殷慕怀之所以大打出手,气的是顾玦没把他们当做一家人。

殷慕怀没有说话,沉着脸色,拂袖离去。

幽府里,万籁俱寂。

风挽裳紧攥着那那颗小石头,提着灯来到客院。

她站在门外踌躇了好久,才抬手敲门,心是无比地紧张。

敲了又敲,里边的人终于来开门。

无艳,不,是小曜,他依旧是一身白色衣裳,就这般完好无缺地站在她面前。

看着看着,她不禁泪盈于睫,“小曜……”

十年,她一直为寻他而活,怎可能不刻骨铭心,怎可能不潸然泪下?

“你到底还要我再说多少遍,我不……”

‘是’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一颗小石子坠在眼前,微微晃动,也晃起了他六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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