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想要以这个理由来除掉云中王,这也让他更加坚信,这云中王果然知晓他的什么。
所以,缉异卫一定得在他们之前把人找到!
顾玦扫了眼满地挡路的尸体,微微蹙眉,便有人迅速清出一条路,足够他们走出去。
风挽裳默默地跟在他身后走,心里不免有些担忧。
她知道萧璟棠没收到云中王说的什么东西,但而今,他跑掉了,若是让缉异卫先抓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这萧璟棠什么官不做,为何偏要做缉异卫?
她其实真的不想与他站在对立面的,但她忠于自己当下的身份。
走出那间九死一生的屋子后,顾玦瞥了眼染血的衣裳,蹙眉,站着不走了。
于是,余下保护的厂卫,所有目光都看向她,包括早已在门外等候的皎月。
她怔了怔,看到万千绝从一厂卫手里取来貂毛斗篷,那厂卫可不就是他的专属轿夫嘛。
这下子,她懂了。
默默上前,为他宽衣。
覆在手上的帕子落地,露出白嫩手背上的伤痕,上头还在渗血。
她倒不觉得有多痛,伸手便先去解他的腰带。
凤眸微微沉了沉,忽然抓住她的手,拽着她往外走去。
刚麻利去取来新衣裳的厂卫傻眼,以及拿着斗篷的万千绝也傻眼。
九千岁最
痛恨身上染血,更何况是染这么多的?
※
最后,顾玦还是忍无可忍,在一间房里换了衣裳才走出云中阁,期间,皎月已经为她的手做了简单的包扎。
云中阁外,他的专属轿子已经等候在那里。
他站定,微别着脸,凤眸扫向那个匾额。
万千绝看懂了他的意思,飞身而起,拔刀一劈,那块匾额立即分成两半落地。
两人走向轿子,但是,弯腰进入轿子时,他忽然停下,直起身,凌厉地看向她。
“为何不看清人再上轿?”冷声不悦地问。
“有令牌。”她简练地回答,霍靖确实证实了他们身上有东厂令牌才通知她的。
他犀利地扫了眼皎月,忽然凑近她耳朵,“那就扒了裤子证实。”
她脸红的低下头。
“进去。”他忽然出声,催她进轿子。
她便老老实实地钻了进去,坐下,留下足够宽的位置给他。
然而,他并没有进来,而是转身对万千绝吩咐,“别再出差错!”
“是!”万千绝应声。
帘子放下,风挽裳才领会过来他的意思,忙掀起轿帘,“爷,不可!”
“嗯?”刚走出轿子的他,回头,凤眸微眯。
“千绝大人应该跟着你,妾身有皎月陪着回去就行。”
云中王逃走了,虽然对顾玦好像没有杀意,但是谁说得准呢,狗急了也会跳墙。
“啰嗦!”他轻斥,转身,唇角微扬。
轿子被平稳地抬起,她放下帘子,转而撩起窗帘去看,就见有人给他牵来一匹骏马。
他翻身上马的姿势正好落入她的眼底,高头大马,英姿勃发。
忽然,他似是感觉到她在看他,回头,目光与她对上,凤眸里流泻出来的笑意叫她的心怦然一跳。
她也没吓得立马放下帘子,轻扯唇角,对他露出温柔一笑。
然后,他在她的凝视中,收回目光,扬鞭策马而去。
她知道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必须得马上入宫见太后详细禀明,不说缉异卫插手,就说云中王还是北岳派来的特使。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风挽裳才缓缓放下窗帘子,从袖中取出那个荷包,手指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