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慎点头。换个场合的话,姚慎或许会发表点见解,但这时则只有听的份。
谢长江又道:“人本一体,表里同气,表气闭塞则里气逆乱,表气通则里气和。这道理看来简单,但在临床真正敢如此运用的恐怕没几个。”见姚慎如鸡啄米一般的点头,知道他有些放不开,便又道:“南陆以前可是有几个名家的,可惜去世得早了点,要不然你还可以一睹他们的风采。”
姚慎奇道:“几个名家?”
谢长江点头道:“‘南林意翩翩,北李笑亦甜,东木西华澜,两谢敬陪末。’这歌谣你知道吧?”
姚慎点头,道:“这歌谣里的南林是林凌风,北李据说是北京的一位年轻医生,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想了想,道:“在南陆时听那位章教授说起您,您老莫非也是这歌谣里的一位?”
谢长江面露赭色,道:“我当年从事基础理论研究,发表过一些没什么用处的论文,也跟着享有点名声,如果真跟林凌风相比,我就差得远了。”
姚慎在南陆尝到了点甜头,对这些名家自是很感兴趣,当下问道:“我在南陆只听说林凌风前辈,但听您口气似乎在那里还有过一位名家的。”
谢长江点头道:“当时还有一位从事基础理论研究的,也姓谢,叫谢青华,南陆人,与林凌风一起,都在南陆附一。”
“哦。那位谢教授研究的是什么?”姚慎对谢长江的研究课题还有所了解,另外就是林凌风知道一点,其他几位就全不知情了。
谢长江道:“我当时对中医的病名病历书写的兴趣大,谢青华则对医易源流研究颇深,曾一力提倡在各大中医院校开讲《易经》课,后来的医易相通与否的争论便是由他引起的。”见姚慎听得入神,便加了句:“他比较推崇明代张介宾的见解,认为“易之为书、一言一字、皆藏医学之指南”。”
姚慎点头道:“可惜了,这次南陆若是能与谢教授会一面的话,收获应该更大。”
谢长江不以为然道:“谢青华的理论工作做得确实比较精深,但再精深的理论,如果对临床的帮助不大的话那也是无用的。”
姚慎默然。《易经》与中医的关系从唐代便有人研究,这可在各代典籍里可窥一二,张锡纯在《衷中参西录》中解释“小青龙汤”时便用了《易经》中的名词,但其对中医的帮助似乎并不大。对于“联方”,姚慎还是认为得从《易经》中去理个头绪,但这又不适合在这时说出。
谢长江道:“你说在南陆有人提起我?”
姚慎点头,道:“章教授,教《内经》的,对《易经》也有写研究,还出过一本《医易相通论》,上面的东西写得很好。”
谢长江不置可否,道:“他对我有什么评价?”
姚慎一惊,道:“他说你的病案改革很适用的。”
谢长江呵呵一笑,道:“是吗?这个章教授也研究《易经》,很有意思的,就不知道是谁了?”谢长江的关于病案病名改革一事曾招很多人非议,这时乍听在南陆还有一位同济欣赏,不禁老怀大慰,却不知是姚慎故意隐瞒。见姚慎摇头,又问道:“他没有提过谢青华教授吗?”
姚慎摇头,想了想道:“林凌风在附一带有个徒弟,那章教授有可能就是谢青华教授的徒弟吧。”
谢长江“哦”了一声,道:“小姚,有个问题你要认真回答。”
见谢长江表情变得严肃,便认真的点头。
谢长江正色道:“关于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姚慎心道正题终于来了,但不管情不情愿这问题还都得认真回答的:“以后……好好上班,与小谢好好相处吧。”
谢菲与母亲到厨房张罗饭菜,这时刚巧出来,见谢老爸大有“三堂会审”的架势,便上前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