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见此,微微垂下脑袋,额前几缕发丝垂在双眸之上,将眸中的受伤之色遮掩。
他虽低垂着脑袋,但身上不断涌出一股黯淡、忧伤的气息,偏偏这样又带着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反而更令人心生怜惜,不忍拒绝他。
冷若向来对呆萌之物一向毫无抵抗能力,忍不住伸出修长的指节,戳了戳……又戳了戳了容清的发顶。
身后,不远处一双恶毒的眼睛看到此处,涂有蔻丹的手,一把抓上了旁边开得正艳的月季,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紧,一朵娇艳的鲜花,就此被摧残、凋零。
这女子约莫二十的年纪,黑云的梳着十字鬓,发间别着鎏金穿花戏珠步摇,几只金钗点缀,面上肌肤若白玉,一双狭长的媚眼,顾盼生辉,精致琼鼻,朱唇不点而绛。
她身穿一袭淡粉色华丽宫装,外披白色披帛,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整个人看起来愈发雍容柔美,好不飘逸。
此人便是——**楼的怜人,如今的怜美人!
这个男子究竟是谁,能让世子爷这么看重,若是自己将将未看错的话,世子爷是对那个男子……
她想到此处,看着冷若的眼神中恶毒之色更甚,转头对着身后的容貌不凡的宫女道:“榕儿去查查那个男子的身份,要尽快,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榕儿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直直的看着她:“怜美人可莫要忘记你自己如今的身份和你进宫的目的……”
她说道此处,顿了顿,目光顺着怜美人的视线望向那个身穿淡紫色衣袍,薄纱附面的男子,忽的嘴角的笑意更甚,一双眸间紧紧的逼视着怜美人:“你说若是主子知晓你在这处**,四处惦记着别的男人,你猜主子会拿你怎么着?”
怜美人闻言气得肝火蹿升,只听“啪~”的一声,那个容貌不凡的宫女被一巴掌抽到在地,白皙的肌肤上顿时浮起了一个红艳艳的巴掌印,丝丝血迹顺着嘴边流出。
“贱婢,给本宫记得这一巴掌,日后若是再敢与本宫顶嘴,本宫定是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榕儿一把擦去嘴角的血迹,眸子里不屑之色更甚:“ 呵呵~我是贱婢?我若是贱婢,你不知比我贱上多少倍。不过是一个逢人笑、身的**罢了,也有脸骂我贱!”
话落,怜美人气得面目狰狞,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榕儿,见怜美人面上气得越发狰狞,心中顿时好不解恨,面上呵呵一笑:“你平时仗着皇上恩赐,处事嚣张至极,你说若是让后宫其她嫔妃知晓你一个正四品的美人,自称本宫,你说会如何?”
怜美人气极反笑,一把从发间抽下了一支金钗,直直的抵在榕儿脸上,:“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这个领头带路的先锋若是先下了位,你定也在劫难逃!”她说到此处眸中的凌厉之色更甚,直看得榕儿不敢直视。
怜美人见此微微勾了勾嘴角,一把搬正了榕儿的下巴,让榕儿直视着她的眼睛,那支冒着寒光的金簪,不断的在榕儿的脸上比划着。
此时榕儿面上哪还有一丝张狂之色,一双杏眼瞪的老大,眸中布满了惊恐之色,身体不断地的颤抖着。
怜美人见此嘴角的笑意越发重了,凑在榕儿耳边道:“怕吗?呵呵~怕就对了,这样你就能长些脑子长些心了。”
榕儿面上惊恐,颤声道:“你究竟要做些什么?”
怜美人似是听到了世间上最好听的笑话一般,不由的笑得前仰后合:“我干什么,我干什么你不知道吗?”说话间,她面上的表情骤然变得狠毒至极,手中的金簪猛的向这位宫女的眼睛插去。
榕儿见此吓得顿时瞪大了一双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