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的一笑,看向黑衣人:“做了杀手这些年,死在你刀下的亡魂定也不少……本想着待你死后给你立个碑,如今想来,你死后定也是入地狱的……那我也放心了!”
黑衣人一哽,怒问道:“什么叫你也放心了?”
冷若笑道:“反正都是要入地狱的人,如此便也省了给你立碑的钱……仔细算算其实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噗~”
“噗~”
两道不和适宜的笑声传来,冷若淡淡的扫了他俩一眼。
两个人垂下脑袋当鸵鸟,肩膀不断的抽动着。
冷若道:“我家乡流传着一种刑法叫做浴桶刑和鼠刑,不知兄台可曾听说过?”
“……”黑衣人无语的看着她,有这样和犯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讨论刑法的吗?
郇玉:“听着到是有趣的紧,不知若儿家乡流传的这两套刑法比起凌迟、镬(hu)烹、梳洗,这三套极刑,谁来得更为残忍些?”
冷若白了他一眼:“听下去不就知道了吗……”
郇玉:“”
“浴桶刑,这种刑罚将犯人泡在一个只有头能伸出来的浴桶中,然后在他们的脸上涂上牛奶蜂蜜,以此来招苍蝇。行刑时会定时给犯人喂食,数天之后他们就泡在自己的粪便里,清醒地忍受蛆虫和蠕虫蚕食他们的身体,直至身体腐烂。”
说到此处,她故意扫视了几眼黑衣人吃得圆鼓鼓的肚子,笑道:“刚刚见你吃了那么多,待会放进木桶里的时候,排出来的定也不少,反正都是你自己的,想必你也不会十分嫌弃的……”
话还没说完。
只见朝云身形一闪,跑到了一颗大树下,“呕……”一声,再也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此时的朝雨也面色发青的握住了嘴,一副忍不住想吐的样子。
就连一向淡定的郇玉,绝美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龟裂。
再看黑衣人,此时他正一脸惊恐的看着冷若。
少顷,他敛了敛面色,冷声道:“我可以咬舌自尽。”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冷若面上满是止不住的笑意:“可听过人彘?”
话落,在场的人均是一怔,面色各异的看着她,谁不知晓,这种极**的刑法。
彘(zhi) ,豕也,即猪。人彘是指把人变成猪的一种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熏聋),割去鼻子,划伤脸,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抹一种药,破坏毛囊,使毛囊脱落后永不再生长,没死的就被放在厕所里做成了人彘。
“人彘都能活,你只是没了舌头,怎么死……”说着她冲着黑衣人,温和一笑,说不出的人畜无害:“再说我是大夫,你只会比寻常人活得更为长寿,怎会说死便死呢。”说到此处,她冲着黑衣人眨了眨眼,一脸的天真、俏皮。
软糯的话语、人畜无害的笑脸,却硬生生令人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心里防线瞬间崩溃的黑衣人看着冷若,面上布满了恐惧:“你简直不是人。”
冷若耸耸肩,一副‘我就不是人’的表情。
黑衣人:“……”
郇玉:“若儿,你还没说什么是鼠刑呢。”
冷若抬眼看向郇玉,发现此时他正撑着下巴,一脸兴致盎然的看着她。
那模样真是……真真的坏心眼……不过我喜欢……
冷若抑制住面上的笑意道:“鼠刑,在一端开口的箱子里装上老鼠,将开口那端扣在受刑者身上。然后在箱子上方点火,令箱子升温。老鼠们为了逃脱,就会在受刑者身上打洞,不断的往他们身体里钻。不过……”
“不过什么?”郇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