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那就罢了。”金兰桂当即带着丫鬟们再向台阶下去。
丫鬟、媳妇们赶紧垂手给金折桂行李,随后快速地跃下台阶,紧跟在金兰桂身后,其中两个媳妇凑到金兰桂耳边叽叽咕咕,显然是在挑唆金兰桂。
“哎,今儿个书院里有好戏看了。”玉妙彤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叫金兰桂听见。
金兰桂扭头瞪了玉妙彤一眼,又向外去。
“怎么回事?”眼瞧着玉妙彤好似无所不知,金折桂赶紧问她,虽平日里跟金兰桂不来往——谁没事去她那郡王妃跟前行什么君臣大礼——但若说眼瞧着金兰桂倒大霉,那也未免太凉薄了一些。
“他们家那弼马温金屋藏娇了。”玉妙彤幸灾乐祸地说,除了她,谁会“好心”地把这消息透露给身娇体贵的贵妃娘娘,搂着金折桂的臂膀,“金家祖母的信,能再叫我瞧瞧吗?我怪喜欢祖母信里写的事,比母亲他们的信有意思多了。”
“回去我拿给你瞧。”金折桂大方地道,反正信里诽谤玉家的字迹都已经被糊掉了,拿给玉妙彤看看也无妨。
一径地回到小楼里,就见一楼明间里摆着一盘子四个豆腐皮包子,此外,另摆着一碗杏仁豆腐。
不等金折桂问,今日守着屋子的初翠便说:“昨儿个花爷爷说想吃这两样,一大早,梁大叔、梁婶子就给做了出来。除去花爷爷还有咱们这,蒙嫂子有,十姑娘房里也有。”
因山寨里众人身份俱不相同,称呼上便乱的很。初翠等丫鬟也是见着场面更换称呼,听她亲昵地喊梁大叔,便知她也得了东西。
“把十姑娘的端来吧,她在这吃。再去跟梁婶子道谢,咱们那些用不着的杏仁便拿去送她吧。”金折桂领着玉妙彤上楼,待初翠把东西端上来,便先尝了尝,只觉得入口细滑,就连声称赞月娘的手艺。
玉妙彤的端来了,二人一起坐着吃了,从后窗看去,眼瞧着梁松的儿子在跟着瞽目老人扶乩呢,二人齐声道:“看来花爷爷的嫡传弟子出来了。”
笑了笑,玉妙彤便把金老夫人的信当做话本去看,翻来覆去,又战战兢兢地请示过金折桂后,拿了纸笔来抄写。
“哟,原来,嫂子的弟弟、干弟弟都成了桃花二公子了。”玉妙彤赞叹,又细细去读那一段阿烈为叫他人替她报仇,愤而卖身卫国公萧家的事,只见信上写着:听闻那烈性异族女子为复仇,不惜卖身公门,玉入禅当即怒火中烧,只见他如玉面庞彷如秋月蒙上一层冷霜,当即不顾公务在身,骑着那通体雪白的马儿向卫国公府奔去。到那门前,见有人阻挡,他当即拔出佩剑,一时间气势万钧,竟叫素来眉高眼低的卫国公府家丁登时望而却步。
玉入禅夺门而入,直闯到堂上,望见那昔日的女杀手温婉地做了中原女子的打扮,不禁感慨万千,不等她说,便迅雷不及掩耳地只手扼住她的喉咙。待那女杀手的脸色,在他的手下越来越苍白,整个人好似一朵苍白的昙花,将将怒放,便韶华已逝。
卫国公公子萧维怜香惜玉之心顿起,心疼地扯住玉入禅的臂膀,厉声喝道:“玉入禅,擅闯私宅,又扼杀我美妾,你眼中可还有国法?”
“国法?不知,勾结叛军,合不合国法?”玉入禅冷笑一声。
萧维不明所以,萧家长辈们齐齐奔出,俱是堆满笑容。
卫国公赔不是道:“维儿鲁莽,一时不知这鲜卑女子是玉贤侄家的婢妾,冒犯了玉贤侄,还请玉贤侄看在老夫的面上,莫跟他计较。”
“卫国公,令公子不知情,也怪不得他。只是,吃一堑长一智,该叫家中子孙莫再因为女人误事才对。”玉入禅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卫国公一凛,他已然知道自己的长子萧综便是因沉迷女色滞留瓜州,乃至有了后来的祸事,是以听玉入禅一句,当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