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二字。
“也好。折桂你去收拾东西吧。”玉破禅领着虞之洲向山寨里那一重重的屋舍走去。
金折桂带着月娘一起去看她收拾东西,过去了才瞧见他们原本的屋子已经扩成了两层小楼,此时衣裳等东西已经送到了一楼外间里,满满地堆了大半间屋子,被东西挡住的楼梯散发出松木的香气。
半斤八两、大盘小盘四人并初翠、初丹都忙着拾掇包袱,依着包袱上的名字,把给月娘、戚珑雪、郁观音的东西都拿出来,见还有她们的,立时围着金折桂道谢。
“有几个拴着鹅黄穗子的,是太上皇、皇上给秦王、秦王妃的,半斤,你带着人送去。”朝廷给乱贼送礼,自然是敲打的意思。金折桂丝毫不觉得奇怪。
月娘笑道:“你从不是爱给人送礼的人,怎么这次回来,礼数做的那么足?”
“这是我母亲还有婆婆给准备的。”金折桂瞧见两包写着范康、郁观音的名字,就说:“这两包一包给范神仙送去,一包给郁贵妃送去。”冷不丁地想起范康一直没露面,就问:“范神仙呢?”
月娘道:“柔然皇宫宴请,花爷爷说年纪大了,不好动弹,就没去。范神仙去了。”
金折桂哦了一声,小半个时辰,把要送人的包袱都拿出去送人,这才得了功夫去二楼瞧瞧,瞧见二楼楼上床铺、桌椅、梳妆台都有,上头大红喜字贴着还没摘掉,窗户边更是摆着一盆开着红花的野花,喜道:“一瞧就是婶子跟阿五替我们收拾的屋子。”站在窗户边眺望,只见山脚下的家丁还在搬运东西,因一下子来了许多商人,黑风寨门前汇聚了不少人,或做买卖、或看热闹,人声鼎沸,就好似赶庙会一般。
“如今城里说中原话的多了,而且,不少人虽还游牧,但在城里修建了一个住所。想来,到了天冷的时候就回回来了。等天冷了,这城里才更热闹呢。”月娘也向下看,瞧见山寨里一群奔跑放风筝的孩子中中原、鲜卑的孩子都有,脸上不禁浮现出笑意。
“说起来惭愧,虽是我们起的头要修建,但细说起来,子规城能有今日,全靠梁大叔了。”虽阿大等人功劳也不小,但若没有梁松主持,这子规城难有今日的规矩。
月娘忙谦虚道:“若没你们,他哪里有那气魄修建城池?”望见梁松、蒙战才进来,就被人一群孩子围住,也不知梁松从怀里掏出一把什么来,把东西一撒,那群孩子去捡,就走开了。
“我教梁婶子织毛衣吧。”金折桂忽地来了兴致,见月娘不解,就把玉入禅搓线,她发现那线能用来织衣裳的事说了,又拿出织针来叫月娘看。
月娘瞧见了,就笑道:“这样子跟织麻差不离。”才说着,又见金折桂变了花样,手上的花纹立时跟早先不同了。
“咱们叫人从京城去买毛线,然后再把子规城织造的围巾、手套、帽子、毛衣、卖过去。这样能赚两下子的钱,婶子说好不好?”金折桂问。
月娘笑道:“这样自然是好。可是如今从哪里去买线?”仔细瞧了瞧金折桂用的线,“我瞧着能不能纺出这样的线来。”说罢,当真研究去了。
须臾,陪着瞽目老人的戚珑雪把瞽目老人交给蒙战、梁松二人后,就也过来了。
戚珑雪在针线上更是独具匠心,研究一番,不过小半日,就已经青出于蓝,把金折桂比下去了,只有那袖子连接处,因没见到,还不大明白。
“天然皮毛的颜色好,自然不用再上颜色去染,可是羊毛白白的,不吉利,谁肯穿那样的衣裳。如此,不如开间染料作坊,专门去染色,然后再叫人试着纺线,想那棉花、蚕丝都能纺线,这羊毛、骆驼毛纺线也容易一些。”戚珑雪道。
戚珑雪是针线上的行家,金折桂自然听她的,当即也不自己织了,只将各色花样、指法教给月娘、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