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
此刻一双充满疑惑的眼睛正不可思议般盯着少年微光中她撑着一把透明花伞雨滴顺着伞面流下好几滴温柔地打在她那透明的丝裳上一头乌黑的长盘在她后脑上涂过胭脂的俏脸白皙微红描点精细的两丝柔柳在她眼睛上方荡着嘴唇红润莹光闪闪。她穿着一件透明的丝裳红色肚兜紧裹着她那曼妙如蛇的上体一条红色的丝巾在她白嫩的脖子上绕了一圈后轻搭在胸前。
她看着少年如看异兽。也对哪有人大雨天冒雨弓在这里而且还是大黑夜不把他当白痴就好了。
“小茹说话好吗?”少年喉咙颤动说道“哪怕骂我也行。”
“神经病”她嘟喃了一句就扭身走开赤着的双脚似两尾跳鱼散慢地出入于水中她一手撑着伞一手拉了拉摇摇欲落的丝裳自语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怪人也多上吊、跳楼的见多了怎还会有这种人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管他的这事和我无关真是的驯化这种小事还要我出马让我勾男人还行学校里那等小屁孩怕毛还没有长全……”她不满地扭着翘臀跃过栏杆手挚着那把透明花伞飘向细黑的夜色中。
少年当然没有听清她的话语他只知道有人在他认为是他心中的那个她但为何不理他真的生气了吗?
“小茹”少年轻喊了声。失去花伞遮蔽的他豆大的雨水再次拍打在他脸上有点痛但不是因为雨而是那颗心如果她都不理少年了那坚持还有意义吗?
手脚忽然无力地弯曲后腰顶在了尖锥上少年慌然咬牙伸直几滴鲜血从被尖锥造成的伤口溢出被雨水冲淡开。
“笨锤!”司空小茹的声音响起有点愤怒。
“小茹!”楚一凡叫出声“我就知道你在的。”
“真是的”司空小茹提着裙角走至楚一凡旁她不满地说道“我一来你就差点挂了真不知你还能坚持多久让你免试入学你又不非要这样搞现在好啦我明天真的可以帮你收尸了。”
楚一凡笑着说道:“我就知道小茹不会不理我的你要相信我呀我会像一个男子汉一样进入学校学习的。”
“我不理你这个大笨锤的话那还有谁理?”司空小茹将油纸伞伸到洗衣粉上身她的半个肩膀都暴露在暴雨中她提高声调说道“你要成为男子汉也不必玩命呀以后总有机会让你表现的何必急于一时就像白血哥哥所说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是吧?”
“白血他很好吗?”楚一凡突然问道。
“当然喽”司空小茹略显得有点甜蜜地说道“白血哥哥是世界上最最好的人除了他之外我相信世界上没有人可以给我那么多的温暖与快乐他就像我的亲哥哥甚至比亲哥哥更亲可以保护我可以安慰我只是不喜欢宠我像这次入学他还百般阻挠让我生了一肚子的气总而言之他好他很好他最好!”
楚一凡不语了他失落地紧闭上双眼。
许久他才问:“那你喜…喜欢他吗?”
“当然喽”司空小茹立马答道。
楚一凡更加失落了。
“你不喜欢自己的家人吗?”司空小茹反问道。
“嗯喜欢”楚一凡答道“可惜记不得他们的样子了。”
“好啦好啦”司空小茹说道“我得下去了我跟白血哥哥说是去厕所若让他知道我是来看你这笨锤那他保证要羞我一顿我走了你要加油哦明早我来接你不许让小茹失望的哦可爱的笨锤。”
“一定”楚一凡说道。
司空小茹提着裙子缓步离开一双精巧的流线型凉鞋套在她那双脚上更显得生动万分。
“只是家人吗?”楚一凡自问道。
还有五六个小时继续坚持吧天明就快到来了那时自己就是个男子汉了才不要免试入学那样多没面子肯定会被麻瓜取笑的……
不知何时雨已经渐小了高空飘下的只是些毛毛细雨操行场上的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