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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著嫂嫂與兄長所居的觀鶴院瞥了一眼,便徒步去了衙門。

——衙門距鎮國侯府不算太遠,且他不愛坐轎子。

待他邁入衙門,他便將「年知秋」給他的翠翹父親與祖母的地址告訴了心腹,命心腹徹查。

倘使「年知秋」所言非虛,可謂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命運專厄苦命人」了。

第二十一章

傅北時在堂上坐定,又命人將醉紅樓諸人帶了來。

不多時,男女老少齊刷刷地跪了一地,擠得公堂水泄不通。

翠翹這案子並非公開審理,因此公堂門緊闔著,並無百姓喧囂,整個公堂鴉雀無聲。

傅北時並不害怕諸人串供,畢竟他們若要串供,定然早已串好供了。

是以,他並不單獨審問,而是一個一個地審問。

驚堂木一拍,他最先點了醉紅樓鴇母的名,這鴇母年三十又九,年輕時候乃是一色藝雙全的妓子,花名醉紅。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醉紅:「你且先說說罷。」

醉紅照舊稟報導:「大前日,王安之王公子留宿於醉紅樓,由翠翹伺候,前日辰時,奴家正好眠著,突然聽得一陣聒噪,起身查看情況,卻見翠翹與王公子互相推搡著,翠翹指責王公子只會花言巧語,並不為她贖身,更不將她納為妾室,教她的盼頭落空了一回又一回。而王公子則理所當然地認為床笫之間的情話不過是為了助興,信不得,信了的翠翹愚蠢至極,人盡可夫的娼妓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怪不得謀不了其他生計,僅能靠天生的本錢餬口。

「翠翹氣得破口大罵,王公子被激怒了,大打出手,倆人一時間打成了一團,奴家喚了龜公陳五來,欲要將他們拉開來,翠翹卻已不慎失足了。翠翹的血灑了一地,後腦勺磕破了,淌出了腦漿來,奴家探了探翠翹的鼻息已沒氣了,便遣了陳五向大人報案。」

傅北時盯著陳五道:「陳五,你可記得你報案之時的說辭是王安之同翠翹發生了口角,氣得將翠翹從樓上推下,致使翠翹失血過多,當場殞命?」

陳五辯解道:「小的哪裡見過死人?更何況是前一刻還活生生的死人,小的被嚇傻了,才說了胡話。」

「說了胡話?」傅北時摩挲著驚堂木,迤迤然地道,「你且好生思量思量,究竟哪一句是真話,哪一句是胡話?」

陳五不答。

傅北時亦不再問,只是盯緊了陳五。

公堂登時落針可聞。

足足一盞茶後,傅北時並不再理睬陳五,而是問伺候翠翹的流霜。

「稟報大人。」流霜年紀尚小,雙目閃爍,被傅北時的目光一掃,嚇得身體打顫,驀地被跪在她身側的醉紅狠狠地捏了一把,疼得險些叫出聲。

她不得不又按著醉紅教她的說辭道:「稟報大人,阿姊她受夠了日日伺候不同尋歡客的日子,一直盤算著找一人為她贖身,王公子年輕英俊,床笫上算是照顧人,不太用甚麼稀奇古怪的法子,且王公子是吏部尚書的公子,還有個當貴妃的親阿姊,阿姊便相中了王公子。

「阿姊終日同我說甚麼只要能進得了王家的門,反正王公子沒正室,她要是肚子爭氣,率先生下長子,指不定能母憑子貴,一飛沖天。前日,阿姊提出要王公子將她納為妾室,王公子馬上翻了臉,罵阿姊異想天開,然後,倆人動了手,阿姊不慎失足墜下了樓。」

她說著,抹了抹眼淚:「阿姊待我很好,但我不能污衊了王公子。」

這流霜的證詞亦與昨日審問之時差不離。

傅北時接著問其他人,其他人的證詞亦與昨日審問之時差不離。

目前,他手中並無王安之殺人的人證、物證,本不想再度傳喚王安之,不過他臨時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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