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傅北時要求道,「下回勿要再用人盡可夫來形容自己了。」
「嗯。」年知夏復又問道,「傅二公子能告訴我為何要躲著我麼?」
「不能。」傅北時實在想不出合情合理,且能不傷害年知夏的謊言。
「既然如此,我便不逼傅二公子了。」年知夏以眼神描摹著傅北時的眉眼,「傅二公子能告訴我為何會遇刺麼?」
傅北時答道:「我尚未將此事調查清楚,不能斷言,但十之八九是我將王安之斬首,兄長又當了皇后,以致於王貴妃被今上逐出九闕的緣故。」
「傅二公子判王安之斬立決,王安之定然罪證確鑿,死不足惜,不過王大人、王貴妃不會這麼認為,至於王貴妃被今上逐出九闕一事實乃遷怒,報復傅二公子有何用?今上正為傅大公子神魂顛倒,如若真是王家所為,王家無異於自取滅亡。」年知夏說罷,思及自己被傅北時認定對傅南晰情根深種,遂垂下了雙目,做出一副悵然的神情。
傅北時見狀,輕輕地拍了拍年知夏的手背:「勿要傷心了。」
「多謝傅二公子安慰我。」年知夏勉強衝著傅北時笑了笑,後又正色道,「傅二公子傷勢如何?」
傅北時滿不在乎地道:「不打緊,我沒受甚麼致命傷。」
年知夏望住了傅北時的雙目:「我能看看傅二公子的傷麼?」
傅北時不知年知夏對於他的關心是因為年知夏尚且將自己當做他的嫂嫂,抑或是因為年知夏想討好他。
大抵是兼而有之罷?
他生怕自己失望,並不問個究竟,只是道:「你想看便看。」
年知夏掀開傅北時身上的錦被,接著解開了傅北時褻衣的系帶。
傅北時盯著年知夏白膩的後頸,綺念頓生。
系帶一被解開,扎眼的包紮當即刺入了年知夏眼中,令他暗暗地吸了吸鼻子。
除了已做包紮之處,傅北時這上身尚有八處不算深的傷口,俱已上過藥了。
然後,他伸手去扯傅北時褻褲的褲帶,以繼續查看傅北時下身的傷勢,猛然被傅北時按住了手,又聞得傅北時道:「年知夏,莫要再看了。」
年知夏抬首道:「不是想看便看麼?傅二公子難不成想食言而肥?」
未待傅北時作答,他咄咄逼人地道:「是了,傅二公子最為擅長食言而肥了,在傅二公子發現我的身份前,便一而再再而三地拖欠作為補償的冰糖葫蘆。」
見傅北時唇瓣微張,他抬指按住了傅北時的唇瓣,玩笑道:「傅二公子總不會是想說男男授受不親罷?」
傅北時說不過年知夏,遂半推半就地由著年知夏剝下了他的褻褲。
下身的傷勢較上身輕一些,年知夏鬆了口氣:「傅二公子從今往後得小心些。」
他這話音尚未落地,傅北時已快手將錦被蓋上了。
「我幫傅二公子將褻褲穿上罷。」他欲要再次掀開錦被,卻是被傅北時拍開了手。
他不明所以:「傅二公子又不是未出閣的姑娘家,且我適才不是看過了麼?現下何以看不得了?」
傅北時面無表情地道:「夠了,年知夏,你出去罷。」
年知夏狐疑地觀察著傅北時,訝異地發現傅北時的耳根稍稍泛紅了。
傅北時提聲道:「年知夏,出去!」
「好罷。」年知夏走出兩步,殺了個回馬槍,趁傅北時不備,一把掀開了錦被。
緊接著,他將傅北時的異狀看了個清清楚楚。
傅北時猝不及防,困窘萬分:「年知夏,快些出去,勿要礙我的眼。」
年知夏方才全無輕薄傅北時的念頭,此刻卻想將傅北時好生輕薄一番。
「誠如傅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