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家庭各各不同。”
纳博科夫《洛丽塔》:“洛丽塔,我生命之光,我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洛—丽—塔:舌尖向上,分三步,从上颚往下轻轻落在牙齿上。洛—丽—塔。”
卢梭《忏悔录》:“我现在要做一项既无先例、将来也不会有人仿效的艰巨工作。我要把一个人的真实面目赤裸裸地揭露在世人面前。这个人就是我。”
《邓肯女士自传》:“一个小孩子的性格,在母胎里便已注定了。”
再看宗教经典和思想巨著。
《圣经》:“起初,上帝创造天地。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上帝的灵运行在水面上。上帝说:‘要有光’,就有了光。上帝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开了。上帝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古兰经》:“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一切赞颂,全归真主,全世界的主,至仁至慈的主,报应日的主。我们只崇拜你,只求你祐助,求你引导我们上正路,你所祐助者的路,不是受谴怒者的路,也不是迷误者的路。”
卢梭《社会契约论》:“人是生而自由的,但却无往而不在枷锁之中。”
这些如诗如刀的文字,一经寓目,怎能不令人神旺心惊,深深地烙印在记忆深处呢?我们难道不曾常常把这些简朴的文字,在记忆深处翻出来细细咀嚼?但是,哪怕咀嚼上几千遍,也是常读常新,就像嚼着一个几千斤重的橄榄,滋味无穷。而这,大概就是文学作品的“永恒”罢。
1931年,诗人梁宗岱在谈到《登幽州台歌》时,这样写道:“你们曾否在暮色苍茫中登高?曾否从天风里下望莽莽的平芜?曾否在那刹那间起浩荡而苍凉的感慨?古今中外底诗里有几首能令我们这么真切地感到宇宙底精神(world spirit)?有几首这么活跃地表现那对于永恒的迫切呼唤?我们从这寥寥廿二个字里是否便可以预感一个中国,不,世界诗史上空前绝后的光荣时代之将临,正如数里外的涛声预告一个烟波浩渺的奇观?你们底大诗里能否找出一两行具有这种大刀阔斧的开国气象?”1934年,梁先生再次谈及此诗,说:“我第一次深觉《登幽州台歌》底伟大,也是在登临的时候。”为什么梁先生在登临的时候才感觉到这首诗的伟大呢?梁先生没有说,但梁先生的言外之意,我们却也可以猜到几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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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苍茫之中,我依然独立(2)
武则天万岁通天元年(696年),契丹李尽忠、孙万荣等攻陷营州。武则天委派武攸宜率军征讨,陈子昂当时在武攸宜的幕府中担任参谋,随同出征。武攸宜为人轻率,少谋略。次年兵败,情况紧急,陈子昂请求遣万人作前驱以击敌,武攸宜不允。稍后,陈子昂又向武攸宜进言,武攸宜不听,反而把他降为军曹。诗人接连受到挫折,眼看报国宏愿成为泡影,因此登上蓟北楼(即幽州台,遗址在今北京市),慷慨悲吟,写下了这首诗。
幽州台不是一般的楼台。幽州台是一段动人心魄的历史的见证。
战国时期,燕国的昭王是一位求贤若渴且大有作为的贤明君主。公元前314年,齐国乘燕国内乱攻破燕国,杀死燕王哙,并在燕国驻兵。燕昭王即位后,发誓要报仇雪耻,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他怎么办呢?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礼贤下士,招纳贤者。著名的“千金市骨”的故事以及筑黄金台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个时候。
燕昭王去见谋士郭隗,谦虚地向郭隗请教。郭隗就对他说:“我听说古时候有一位国君想用千金求购千里马,可是三年也没有买到。宫中有个近侍就对他说:‘请您让我去买吧。’国君就派他去了。三个月后他终于找到了千里马,可惜马已经死了,但是他仍然用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