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张大胆!张大胆,你怎么了?”
那摊红色的血让赵八一感觉一阵寒气由背脊一窜而上,他颤抖的扶着张大胆,脸色惨白,就好像那血是他吐出来似的,“你,你别吓我啊……张大胆,大胆!”
张大胆不停的咳嗽,就好像染上了百日咳一样,那声音阵阵的刺耳,听在赵八一耳朵里就跟催命曲一样的难受,他只能一边搂着张大胆顺着气,一边大声的对着外面喊,可连个人影都不曾再出现。
“八,八一,别喊……了,他,他们就算,就算……听到了,也,也不会来的……”
张大胆拉住喊得声嘶力竭的男人,断断续续的说。
“为什么?”赵八一大致猜到了原因,可他还是想从张大胆口中再得到证实,他皱起眉头,故意带着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来?到底为什么他们要把你整成这样?到底你牵扯了什么事?”
竭力的捂着嘴巴的张大胆克制着咳嗽的欲~望,他在赵八一的怀中仰起头,用虚无缥缈的声音说:“八一,我现在说的,你一定要听好,我可能,可能撑不下去了……部队里有人想对付你,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上,上次冤枉二毛,也,也是袁,袁斌华叫我,那样做的,他,他的目的,是,是想让二毛,有,有案底,而,到时候,袁斌华会再想办法,牵连到你,你的头上,这事,这事就万,万无一失了……”
又是一阵咳嗽中张大胆从嘴里喷出了一口血,看得赵八一胆战心惊的,捂着他的嘴不肯让他再说下去,可张大胆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要在剩余的时间内把话都告诉他,用虚软无力的手拿下了赵八一的手,他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赵八一没有反抗,任他拿开了自己的手,握在手心里,赵八一想,自己真TM不是人,张大胆已经变成这样了,可是,他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还从他口中套出那些想方设法对付他的那些卑鄙的事,他应该让他休息,不是吗……
赵八一在矛盾中挣扎,张大胆已经缓了口气接着说起来了,“那样你就有,有了案底,这一次的事,就更好对付你了,可没想到,他们失算了,”张大胆边说,边无力的笑了起来,嘲笑那些人的弱智。
“袁斌华怕暴露,就劝我,让我把事都,都扛下来,所以他们,这次的放毒,故意把,把我当成同,同谋,就是以为我会因为上,上次的事件恨你,诬赖你。他们有预,预谋的,他们想,想利用我来,来嫁祸你,可,可没料到我,我在最后关头,收了手……八一,上回年夜饭……其实我都在,都在看你,只是躲,躲着没给你发现,呵呵……咳咳……”
张大胆眼睛里藏满了情意,赵八一懂,他明白张大胆的心,这让他惊慌失措,他哆哆嗦嗦的想要制止张大胆说话,胡乱的擦着他嘴角的血痕,这也是张大胆头一次看到他那么的慌张,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眼神里倒影着惊恐。
“八一,八一……冷静点,你放心……我一直都否定,是你主使我,我的,我跟,跟他们说,是我自己,自己做的,不,不关你,你的事,所以,他们才,才那么生气,八一,你,你记住,把,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我的身上,等我死,死了,那么,他们就没,没办法再栽赃了……”
“不!”
赵八一惊目瞠瞪的站了起来,朝门口跑去,没有支撑的张大胆落回了床上,胸口一阵腥咸,趴在床沿上咳血不止。
“开门!开门!我TMD叫你们开门!开门啊!”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怎么能罔顾张大胆的生命,头一次,赵八一觉得好痛苦,好自卑,好愧疚,事实不应该这样的,如果他能快些发现,那么绝对不会有人会受到他的牵连,他们背后无依无靠,而自己只要报出军长父亲的名号,最多只是让他老爹蒙羞,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