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少许,大踏步往
前走,两旁光秃秃,枝头积雪的树枝,被罡风吹得吱□□怪啸,不住摇曳,像是无数魔爪挥
舞,待机攫人而噬呢!
他在林下大踏步赶路,蓦地,他站住了,举目向前面不远处的土丘看去。
五丈外的土丘顶端,他看到一个灰白色的怪头,一双阴森森的怪眼,正向他阴森森地盯
视著。
他哼了一声,自语道:“狼老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最好少找麻烦;不然你这张皮,
便会成为我龙中海的盘缠路费。”说完,他举步向前走。
土丘上沾满雪花的狼头不见了。
越过土丘,他瞥了雪地上的狼脚迹一眼,又说:“唔!是头老红毛,有麻烦了。”
这一带的狼,与内地的黑褐色狼不同,也与蒙古的灰白色狼不一样,贪婪而凶猛,来时
成群结队,土著称为山狗,豺则称为木狗。
山狗吃多了尸体,毛色变褐红,所以叫做老红毛,是最诡诈、最凶险的狼中之霸,若红
毛出现,附近必定有狼群。
他故意将木棍插在腰带上,空著双手,自语道:“我得诱它扑上,必须在它召唤狼群到
来之前毙了它。”
他脚下故意现出举步艰难的虚弱像,始终没回头向后瞧,只用耳力留心察听身后的动
静。走了半里地,怪,后面声息毫无。
他一面走,一面探手怀中取出一面小铜镜,放在眼侧向后反应,低骂道:“畜牲!你大
概吃了不少人,快成精了。”
老红毛跟在他身后二三十步,低著头,时窜左,时掠右,乍隐乍现。
再走了半里地,双方的距离愈拉愈近。老红毛胆子愈来愈大,有时窜到前面,爬伏在路
旁的雪坑中等侯,自头至尾有六尺出头,狰狞可怖,等龙中海走近,它又溜了。
他的脚下愈来愈蹒跚,气喘吁吁,呼出的白气化为白雾,眼角和眉毛已积了不少雪花,
已结成冰了。
片刻,“刷”一声响,老红毛从他的左后方冲上,自身后掠过,消失在右后方的林影
中。
他开始奔跑,跌跌撞撞举步艰难。
老红毛又近窜了两次,第三次不再客气,扑上了。
据传说,狼扑人必从后上,决不咬脸咬喉,爪一搭肩,人如果回头,喉部便恰好送到狼
的口边云云。这恐怕有点靠不住,如果不假,走路的人何不背上包里,狼便永远吃不到人
了。
老红毛飞扑而上,居然悄无声息。
龙中海猛地挫腰旋身,捷逾电闪,右掌疾挥,“噗”一声劈中老红毛腰部,不等老红毛
落地,左手一抄,便抓住老红毛的右后腿,喝声“著”!向后猛抡。
“噗”一声闷响,老红毛的脑袋撞在树干上,血出头裂。呜呼哀哉,竟然未发出任何声
音。
龙中海将狼拉至身前,笑道:“如果你老兄有机会叫,我岂不成了虎落平阳了?”
他将狼挟在胁下,重新赶路,一面说:“可惜,把狼脑袋打破了,皮不值多少钱啦!”
狼不但脑袋破了,腰部也断,可知他的掌力十分惊人。
速远地,山冈下出现两座孤零零的房屋,一大一小,外面的院墙倒塌了多处,老远便可
看到屋顶上的几个大窟隆,一眼可看出那是两座无人居住的破屋。
“午间了,且到前面破屋中歇歇,走了好半天,反有些饿啦!”他向自己说。
还有半里地,他眼中涌起困惑的神色,他清晰地看到,瓦顶上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