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关泽和张大庆对视一眼,两人对于覃诗雨的话都揣着质疑。
“小姑娘,刚刚在大厅里,我可是说过,你已经成年了,要为自己说的话负法律责任的。怎么,是需要我帮你普普法,弥补一下你的法律常识吗?”
话落,关泽用力敲了敲桌子,吓得覃诗雨抖了一下,接着又开始吸鼻子准备哭。
“其实,你一点儿都不懦弱吧?”张大庆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话,声音清冷,让覃诗雨胆寒。
“你怎么会觉得她不懦弱呢?要是不懦弱,她哭个什么劲啊!”
“亏你还是刑警呢,这问题还要问我!那肯定是装的呗!”
“装的?玩儿呢!搁着等着领奥斯卡最佳影后呢?屈才了吧?”
覃诗雨听着张大庆和关泽一唱一和,明里暗里在嘲讽自己,她心里就燃起了一丝怒火。
可碍于她此时所处的环境,她除了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外,也别无他法。
覃诗雨:警察最喜欢套话,嗯,没错!只要我什么都不说,等时间到了,他们也只能放我回去了!
想到这儿,覃诗雨低着头,嘴角上扬,眼神中的得意一闪而过。
而就在此时,朱茂手里拿着一个本子走了进来,瞟了一眼覃诗雨后,将本子递给了关泽和张大庆。
“招了!侯羽沫什么都招了!证据充足,逮捕手续已经在走了,很快就能下来了。这是……”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覃诗雨暗暗松了口气,不等朱茂把话说完,便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
正在看笔录的关泽和张大庆两人,不由得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着覃诗雨。
朱茂走到覃诗雨面前,一板一眼 看着她,冷冷开口,“覃诗雨,你暂时走不了了。我们已经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你是杀害覃薇薇与侯佳音的凶手。”
“不是我!不是我!你们搞错了!凶手是侯羽沫,是她啊!她是在诬陷我!你们是警察,怎么可以凭她一面之词就定我的罪?”
张大庆:瞧瞧,这叫懦弱?要真的那么怯懦胆小,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一番话来?切!真能装!
朱茂表情依旧冷漠,不慌不忙地从怀里取出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枚桃木做的弥勒佛吊坠。
这个吊坠,正是之前奇葩拉说过的那枚吊坠。
覃诗雨看着举在自己面前的吊坠,明显慌乱了一天,可很快,她眉头一皱,鼻子一吸,缓缓开口。
“这吊坠是我爸妈生前带我去寺庙里求的,还特意请师父开了光。可姐姐说,她看着挺喜欢的,找我要了好几次,我都不肯给。后来有一次,她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给她,她就会揍我!我害怕,就只好给了姐姐。”
朱茂也不知道该夸她聪明,还是该骂她蠢。难道这就是杨佑宁平时说的绿茶?
“覃诗雨,我不过是拿出了这个东西给你看看,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全说了。看来你很有经验,都能知道我要问些什么。”
“我……我哪里有什么经验,都是……都是电视剧里看的……”
“哦?想不到你一个女孩子还喜欢看警片儿,而且还会学以致用。”张大庆看着有些乱了方寸的覃诗雨,进一步给她加压。
“我没有……”覃诗雨低声说着,习惯性的将右手大拇指放进嘴里,咬着指甲盖,眼珠子不停的转动。
特事特办,批捕覃诗雨的手续很快就送了过来。
许诺将逮捕令递给了朱茂,朱茂将逮捕令举在了覃诗雨面前,厉声道,“覃诗雨,你已经被捕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
看着这张逮捕令,覃诗雨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眼里全是轻蔑,嘴角一勾,下巴微微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