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谷嶼打電話。」
「好的,正在撥通聯繫人谷嶼的手機號碼。」
等了片刻電話接通,谷嶼也叫我「哥」,他說:「你怎麼一直不回我消息?」
「發生了一點意外。」我三言兩語解釋了個大概,還要連連安撫谷嶼不要激動,「我兩天後才能出院,到時會再聯繫你的,是繼續上課,還是怎麼辦,你容我想一想。」
「別想了,你都腦震盪還想!」谷嶼很不贊同,他說,「我現在就過來看你。」
「別來,我好累,沒有精力感謝你的關心。等我出院之後的,好嗎?」
聯繫完谷嶼,再聯繫收銀大姐說明下情況,最後是沈錄。
「你要終止合作的話——」
「安心養傷吧,」沈錄笑嘆道,「這兩個月我會找別的下午茶暫時頂替你,等你康復後,會繼續收到我們的訂單的。」
「謝謝。」我真心實意地,「不知道怎麼謝你了,之後請你吃飯吧。」
沈錄答應下來。
毛巾有點涼了,我抬手把它拿下來,摸索著放到床頭柜上去。
麵包店的租金平攤到每個月是八千三,我不可能讓它就這麼閒置著,已經拆封的許多原材料也不允許我這麼白白浪費。
更何況接下來是一年一度生意最好做的兩個月,我想不出能讓我放棄不乾的理由。
頭好疼。
我蜷縮起身子側臥,不小心壓到了腦門上的紗布包,一猛子疼得鑽心。
我又慢慢地用雙手一寸寸地摸遍全身,很多地方都痛,應該全是青紫的瘀傷。
「生活有時殘酷,至少這樂園,永不宵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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