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斜斜看了她一眼,便蹲下去让她爬到自己背上,这样辛晴便能看见自己娘亲和娘亲怀中的五妹了,她在秀才背上笑弯了眼:“娘亲!”
辛家娘子不乐意了,有些不耐烦地对辛晴道:“我还没答应你嫁过去,怎么就成天往别人家里跑,给我回来!”
辛晴有些不依不舍地从秀才背上下来,也不知秀才在她耳畔说了句什么,瞬间有红霞从她脸上飞过,辛家娘子娘子眼底有暗沉的色闪过,在辛晴小跑着回到自己家院子时一把扯过她的衣服把她拉进了屋子,“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辛燕一天天地长大,她家里虽穷,但穷人孩子早当家,辛燕的四个姐姐在此前早就练就了一身的持家好手艺,面对她这个冷不丁冒出来的小妹,呵护得不得了。
阿娘烧饭时候洗菜的活计是三姐在做,劈柴的事情有大姐来干,院子里的鸡该喂食了,自有四姐端着去洒,屋子里脏了,勤快的二姐会打湿了抹布擦得干干净净。
她还有什么事情做呢?辛燕坐在那方矮矮的小凳上,歪头看着自己忙碌的家人们,自己好像确实无所事事了一点。
可洗菜她不如三姐洗得干净,劈柴她力气不够,那院子里的鸡在她幼时啄过她,她一步也不敢靠近,屋里的柜子那么高,她就是想擦也够不着啊。
仔仔细细思考过后,辛燕决定自己还是闲着吧,免得给阿娘阿姐她们添乱。
这么闲着,就惯出她一身好吃懒做的毛病,等辛老二悟出来想好好纠正一下她这性子的时候,为时已晚。
她常常蒙着被子睡到日上三竿,气得她阿爹抄起扫帚打她,她怕疼,又爱演,每次扫帚尖碰她一下,她就包一包泪,瘪嘴委屈地看着她阿爹,哭着喊:“你打,你打死我好啦,反正你想要个儿子,阿娘却生了我,你早不想我活是不是?”
她是料定了她阿爹拿她没法,听过那番将耳朵听出茧来的训诫后,她就又嬉皮笑脸地缠着她阿爹要钱去买零嘴。
阿爹每回都是摇头叹气,却还是回拿两三个铜钱给她,少得可怜,但对于那时的她已经足够了,能买个糖葫芦,家里四个姐姐都没怎么吃过呢。
可人总不会一辈子都满足于吃糖葫芦。
糖人,桂花糕,酥油饼……大街上那么多好吃的,阿爹给的钱怎么够,但她也知道自己家的情况,本来便是家里没用般的存在,怎么好意思再管家里要钱。
她家中的四个姐姐,要数二姐辛绔最会勤俭持家,深得辛家真传,见自家五妹成日里郁郁的,便对她讲:“后山的花开得好,听说早市上有些许买花的姑娘小姐们,你若想赚银钱,不妨试试。”
辛燕想了想,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指不定还能赚些钱替阿娘买张铜镜,阿娘每天都只得对着水里的影子梳头,她时常去街市就知道,那里的女人都是对着镜子梳洗的,比一碰就晃个不停的水要好上千万倍。
她便开始了每日和阿爹一同起床的生活,天将蒙蒙亮,阿爹的扫帚就在她面前比划,她睡得再熟,烛火下的扫帚影子在她眼前一晃,她就能从被窝里跳起来,睁着惺忪的眼对阿爹傻愣愣地笑。
辛老二每逢见到辛燕这模样,便打心底地难受,自家小女儿虽没出生大户人家当大小姐来养,可一直是被惯着长大的,如今却要担起家里的担子了,又怕她吃苦。
趁辛老二杵着扫帚感伤的空当,辛燕已经趿了鞋颠颠地去河边洗脸。初春的水真凉,激得辛燕一颈子的毛尖立起,她睁着水雾朦胧的眼,向远处眺去,远山一片碧,郁郁葱葱地,像要染开她的眉眼。
作者有话要说: 嘛~开始开新坑了,但是江山长情那边也是不会断更的,新坑真的是甜甜甜到没朋友,hhhhhhhh虽然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个甜法,希望大家能够喜欢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