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绔一愣。
没等她反应过来,秦牧之笑得眉眼生花:“果然是皇姐,生得与父皇真有几分相似。”
他笑吟吟地问道:“皇姐,皇兄呢?”
“什么皇兄?”辛绔皱眉,冷着声回道,“陛下说什么,草民不知道。”
“咦,辛夫人没有告诉你吗?”秦牧之诧异地说道,“当年她诞下一对龙凤,将你留了下来,皇兄便……给了另外一户人家,叫什么来着,仲逸,那名字我记不住。”
在秦牧之身后撑着伞的陈仲逸终于开口:“回陛下,叫狗蛋。”
狗蛋?
这个名字入耳不下于一声惊雷,楚徵倒抽了一口气,喃喃道:“那个愣头小子?竟然是当年遗落民间的皇子?这不能够吧……”
而辛绔将下唇咬出了泛白的印子,云怀远却波澜不惊,仿佛对这个真相并没有太惊讶。
秦牧之看了眼云怀远,笑道:“云卿似乎对此事一早便知?”
他刻意想要挑起争端,而云怀远不为所动:“陛下说此二人为皇嗣,有何证据?”
“辛夫人亲口告诉朕的嘛,对不对,仲逸也听到了,”秦牧之笑了起来,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你怀中的小娘子也知道,待她醒了你便问她。”
“君无戏言,难道朕会骗你们?”他偏头,“朕从不骗人。”
若是辛燕醒着,便要斥他一句骗子,他若不骗人,如何会在安阳与魏相的掌控下发展自己的势力,甚至动摇了魏相在朝中的地位?
云怀远淡淡道:“此二人为草民的亲人,陛下想要带走他们,怕是有违天伦。”
“亲人?”秦牧之觉得好笑,“他们怎么就成了你的亲人了?云卿这般想与皇家沾上边,当年何不娶了景昭姐姐?如今费这拐外抹角的心思阻挠朕,编这些人鬼不信的借口。”
“呵——”
云怀远嘴角一动,笑容破冰而出,他温柔地扫了一眼怀中的辛燕,对秦牧之道:“辛燕为草民结发之妻,辛夫人为她母亲,辛绔为她二姐,狗蛋为她长兄,如何算不得草民的亲人?”
“妻?”三人同时发出了这一声,秦牧之眼中满满地怀疑:“朕从没听闻定国侯世子妃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农家女,云卿是想被治个欺君之罪么?”
“非也。”
雨势渐微,寻常人家屋檐下的燕子从巢中探出了头,云怀远微笑着看向秦牧之:“婚礼将在后日举行,若得陛下莅临,府上定蓬荜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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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了我愿意
辛燕醒来时候,发现自己又处于一个自己不熟悉的房间中。
房中异常整洁,找不出什么特别的装饰物,就连花瓶也是纯粹的白瓷,瓶中养着洁白的杜若,盛开出烂漫的天真。
她第一反应是自己又被秦牧之捉了回去,她吓得又赶紧闭上了眼睛,连床头守着人她都未发觉。
在床头守着的婢女看见她睁开了眼,欣喜地道:“姑娘你醒了?”
嗯?
听起来不像是坏人的样子,辛燕在心里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没有睁开眼。
另一个婢女的声音响起:“咦,我刚刚明明看见她睁眼了呀?”
之前的婢女说道:“对啊,我也看见了,怎么这会儿就叫不醒了?”
“那兴许是看错了吧。”
“大概是,哎哟,守着这姑娘守得我腰酸背痛的,二爷和世子妃还一个劲儿地叮嘱,这姑娘醒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她们,她有那么重要么?”
“不知道呢……这姑娘什么来历啊?”
按照古往今来的惯例,两个女子凑在一块,必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