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逼得离开这里。国家要发展这里,就不可能让这种情况发生。所以取消粮票,是绝对会实行的!”
刘从言听他分析得有理,便不住地点头,心下暗惊。
他在老爷子和大哥那里隐约听到过可能取消粮票的话,没想到在遥远的南方,远离权力中心的小渔村,竟然也有人有如此的远见卓识。
何学看了看饭桌上的菜,笑了笑,又问,“你留意过供销社的东西吗?”
“那倒没有,我需要什么就买什么,极少打量。怎么了?”刘从言不解地问道。
何学回道,“我走过不少地方,发现各地的粮食越来越多,物资慢慢丰富起来,商品市场也开始活跃。当粮食供应不再紧张,物资丰富到一定程度,商品市场也足够活跃时,粮票也必然要取消的,不独鹏城是这样。”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的确是这样。”刘从言不住地点头,心中佩服得无以言表。
当时他老子和大哥也是这么说的,他们拥有最全的资料才能做出这样的分析,何学只凭市场就敢这么说,委实了得!
刘君酌自回来听了两人的话头,便一直认真地听着下文,及至听了何学的分析,不禁拿惊愕和佩服的目光看向他。
他见过这个人几次,知道这个人说话很叫人舒服,和谁都是笑眯眯的。但是也仅限于此了,并不知道他的具体本事,只是听小叔说过他很了不得,具体如何了不得,却是不知道的。
此时听了这分析,有理有据,不亚于他爷爷和爸爸分析时政的力度。
至于眼光是否精准,那需要时间来验证了。
可是刘君酌却认为,这分析是正确的。因为他下来前,曾经隐约听到爷爷和爸爸提起过这件事的。
何学说完了,便不再说,夹菜慢悠悠地吃饭。
“哟,回来了啊……”刘从言吃了口菜,扭头自己刘君酌和何玄连,见两小子倒还知道分寸,没打到脸上。
何学慢悠悠地放下筷子,打量了两人一眼,“谁赢了啊?”
“不分胜负,有人来了,不然他就倒霉了。”何玄连马上回答。
刘君酌哼了哼,“我不跟你耍嘴皮子,手下见真章。”
要是原先,他说的话肯定要再嚣张一些。可是听了何学的话之后,他心中对何学有了敬意,就没好意思对他的儿子太过放肆了。
刘从言看着两人,摸摸下巴,“老三读初中了吧?在哪个中学读书?要不君酌也去那里读中学?”
这两小子虽然打架,但是男孩子打架稀松平常,打着打着友情就出来了。
“我才不要跟他读一间中学呢,交通不方便就够要命了。”刘君酌马上反驳。虽然一间中学可以随时修理这小子,但是从何学有一次提起回家一趟要挺长时间,他就知道何家肯定是住偏僻的地方的。
何玄连不甘示弱,“有本事你别来,来了就是我的手下败将。”
“放心,我才不会去什么山旮旯呢。”刘君酌哼了哼说道。
刘从言想起家里人的吩咐,问何学,“老三在哪间中学读书的?师资力量如何?交通方便吗?”
“师资力量比较弱,而且交通不太方便,没有车的话,骑自行车时间不短,所以最好别去。”何学回道,“我也准备物色好点的中学,让他们转学了。”
刘从言便叹了口气,一脸失望,“那看来是不行了,我家老头子老太太还有大哥大嫂都说一定要在当地最好的中学读书。”
鹏城是个小渔村,这两年才发展,师资力量实在太差了。就算是当地最好的,只怕也远远及不上京城的随便一间。家里人其实对鹏城最好的中学也是充满抵触的,要不是刘君酌非要下来,他们肯定要狠命阻止。
吃完饭,何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