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火的大事不敢干,写检查这种小错误谁还不犯个一回两回的啊!不过当中也有乐观的,想到这次叶凡打了头炮,以后自己再犯也总算有个参考资料了。一时间望向叶凡的目光中,鼓励与同情并重。
这一上午的课叶凡都是魂不守舍,据他身边的人说,这两节课叶凡嘴里一直在反复嘟囔两个数字,一个八千,一个一万。叶苹原本还打算就昨天的事找他算一下帐,此时也忍不住心软:这倒霉孩子,看把他吓的,算了吧,我就不雪上加霜了。
这顿午饭吃得也是索然无味,下午的课依然要上,叶凡的检查却还一点眉目都没有,严冰都有些急了:“你到是快写啊,明天交不了差我怎么办!”
叶凡无力地朝严冰望去,正准备说什么,却忽然愣住。
这本是那见不得男女生坐一起的女老师的课,但此刻,从门外大步走进踏上讲台的人,却明显是个男人。长得又黑又瘦,一身笔挺的黑西装,漆黑的双眼。
乌鸦。
叶凡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更下意识地去看了看教室另一边叶苹的反应。叶苹显然比他专业得多,遇到这种突如其来的意外事件依然是不动声色,表情和其他人并无两样。
此时乌鸦已经在台上说:“同学们好,徐老师最近有事请假,所以暂时由我代她给你们上这门课,我叫李洛成。”
这是很平常的事,不还由于换走的是妨碍众人自由恋爱的家伙,同学们应的那一声“哦”中都饱含喜悦,无疑都把这当作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除了叶凡。
混入师大的练术之人多半是以新生的身份,但无奈能达到这一年龄要求的人并不是很多,更多的超龄人员无法这样明目张胆的天天在校园里逛荡,也只好暗中行事。周云杀了魏南,乌鸦收拾的四人也不知是死是活,但总之都没有在学校里形成骚动,很显然这几个人都不是学校的人。尤其是魏南。
但乌鸦现在显然要更牛逼一些,年纪不大居然也不怕人怀疑,大方地装起了大学讲师。而现在又偏偏代上了自己班级的课程,这是巧合还是在针对自己,叶凡忍不住要想。
乌鸦在介绍完自己后,也若有若无地朝叶凡这里看了一眼,似乎还笑了笑。
这两节课上,叶凡是一会想想心事,一会又听听课,跟着就不得不佩服乌鸦一下了。估计他平时八成就是兼职做这个,课讲得有板有眼,丝毫未露破绽。
下课后,叶凡紧盯着乌鸦的举动,看他是不他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暗示。果然,乌鸦在出门前回头朝他望了一眼,不用打什么眼色,眼神中包含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叶凡心中忐忑,却不得不跟了出去。临去朝叶苹望了一眼,叶苹略一点头,显然也注意到了。叶凡心中稍安。
楼道中上上下下的人很多,叶凡和乌鸦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两人仿佛不认识一般,却是走向一样的方向。
叶凡嘀咕不会又要上天台吧,总是那样多没新意。乌鸦仿佛是听到了叶凡的心声,没走多远转了个弯就没有再动了。
叶凡来到乌鸦面前,两人身旁是川流不息的人群。这里是楼层的厕所旁边,臭气熏天。虽然频繁有人进去,但没有谁愿意在这停留哪怕多一秒。真是一个不会有人打搅的好地方。
叶凡违心地赞叹着,此刻他宁愿没有新意地去天台。
乌鸦的说话声音不大:“这么巧,你也是这个班的。”
叶凡长出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刻意来盯自己的,正高兴,乌鸦又补上一句:“我正准备要找你。”
叶凡心慌了一下,不过还是很镇静地问:“什么事?”
乌鸦说:“我们血色黄昏的白牙,你知道这个人吗?”
叶凡吓了一大跳,连忙矢口否认:“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