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武当本该以礼相待,另一方面,武当近日来怪事重重,如临大敌,朱棠这一奇怪的举动,却又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与那些歹人有所联系,弟子们心下猜测重重,也是应当。
这时一名弟子发话,面对孙尚儒:“孙公子,这位,这位朋友既然是孙公子的朋友,我等自不敢伤害其分毫,只是贵友的举止确实有些奇怪,武当进来也确实多事,可否容小道冒昧,先将这位朋友已送至某处房间,日常餐食按时供应,只是这位客人尽量避免出门,待一切事宜处理完毕,再请几位好好游赏武当山色如何?”
“你——”孙尚儒只觉有些突兀,但他也明白武当弟子忧虑,两难之中,不知如何作答。
孙尚琂捣鼓了一句:“那这不是将他关起来吗?”
眼见又要陷入僵局,柳湘凝开口道:“诸位,可否听我一言?”
来人见是柳湘凝开口,礼敬有加:“柳姑娘请指教。”
柳湘凝端起药碗说道:“诸位,这位年轻人与我素不相识,我本无需为其开言解释,只是我刚刚验了验这汤药,并无任何毒,而且他已混入伙房多日,若是有歹意,只怕武当上下都已中毒或其他什么不测。”
那道士听后思索了下,还是说道:“柳姑娘对武当有大恩,小道原本不该驳斥,只是目下武当的情形,姑娘也是知道的,恕小道小人之心,说句冒犯的话,或许他还未有什么适合的时间做些什么。”
柳湘凝也不知如何反驳,只能说道:“也许吧,站在道长的立场这样想也并无不可,可是这位小兄弟虽然言行有些奇怪,可并未付诸恶行,诸位道长都是出家之人,凡事难道不该都是一心向善而为,何必事事想得黑暗污杂呢?”
这句话虽然很柔和,但是极有道理,武当弟子就算再有怀疑,此刻也是顿感汗颜。
站在不同的立场,似乎双方都有各自的正确,正因如此,场面再次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