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来,女主人还在病榻上躺着,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周晓带着这么一群尊贵的客人登堂入室,直接进入了临川大长公主地寝室。
“六郎,还有敬业伯虎小薛仲翔,你们怎么都来了?”虽说病着,但临川大长公主的精神却还算不错。一看到这么多人拥了进来,她一惊之后立刻恼火地瞪着自己的儿子,沉声训斥道,“阿晓,你把我的吩咐当作耳边风了是不是?”
见周晓在临川大长公主的犀利目光下习惯性地有些瑟缩,李贤便把他拉到了后头,自己笑吟吟地上去坐在了床榻边上:“姑姑,这人吃五谷杂粮,难免有些病痛,既然是病了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我可是你的嫡亲侄儿,这点小事不至于要瞒着我吧?”
“你小子不明白!”临川大长公主一下子恼火了,猛地大力揪住了李贤的领子,厉声斥道,“你知不知道如今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有多少人在等你的一声令下,有多少人在准备抓你的错处?”一连串的问句之后,她忽然疲惫了下来,又懒懒地向后靠去。
“别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阿晓的爹爹这些天不知道接待了几拨人,他虽然不在我面前说,但那种唉声叹气的架势我却能看出来。他虽然是驸马,但毕竟是外臣,要在朝中为官,有些事纵使知道不妥也不敢往外头说。六郎,你得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就可以的,若是有人假借你的身份下达号令,到最后把你推上九五之尊的宝座,那又如何?”
这一句话顿时犹如炸雷一般,把李贤震醒了,他冷不丁甚至想到了赫赫有名的陈桥兵变赵匡胤黄袍加身。虽说那家伙决不是完全不知情地被人拥上黄袍,但若是这种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猛地又打了个寒颤,暗自在心里算计这种可能性有多大。
临川大长公主见李贤坐在那里愣愣的,便转头看了看其他人。看见李敬业程伯虎几个齐刷刷地傻站在那里,她忍不住拍了拍床板。
“你们和阿晓一样都是六郎的死党,这种事情都帮他看着一点,别火上浇油添乱!太上皇后的性子……我知道,她即便是最信任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总之,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就算要动,也不能被人推着动,你们明白吗?”
这前头的话兴许有人不以为然,甚至隐隐约约还有一种幸灾乐祸乐见其成的味道,但这后一句话无疑正中李敬业等人心口,于是包括周晓在内,人人都是狠狠点头。
这要是拥立那也得他们拥立,什么时候轮到了别人?
“这东宫卫率和其他那些东宫所属的兵马,我和小薛会看着,羽林军那边仲翔你和老契打个招呼,多多注意一些。至于金吾卫那边,交给老盛怎么都能放心。至于文官,我们这些人当中也就是敬业和阿晓是文官,反官干不出兵变的事,有你们两个盯着就行了。”程伯虎这么大大咧咧一分派,李贤立刻回过了神,当下便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来,哪里还有刚刚的凝重。这就算某些人会生事,他有手有脚有嘴巴有兵权有政权,难道不能把人压下去?在他面前耍大刀的人倒是有几拨,可都有什么好下场?
“姑姑你放心,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我这个侄儿还不至于那么窝囊!你好好养病,来年这时候,我可是要请你一起打马球的!”
撂下这句话之后,李贤转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随即便拉着李敬业他们就走。而周晓没弄清怎么回事,还是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母亲出声呼唤,他这才慌忙上前。
“你小子虽说有些小聪明,但还比不上仲翔。你又不会武艺,也帮不上其他的忙,所以只要多多串门就好!记住,多听多看少说,如果有不妥当的,先和你爹爹商量,明白么?”
PS:忽然发现上海小年夜是二十九,和大多数地方的二十三不一样,竟然忘记了祝大家小年夜快乐,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