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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2 / 5)

她亲娘、亲爹、姨娘和这个男人之间有着什么样的关系,那都不是她关心的重点。过去的事对她来说没半点意义,也没必要去在乎;想到这里,曲珞江眼神沉了沉,硬生生撇开那分连自己都不清楚从何而来的怒意,把饭菜拨进碗里。

“吃吧。”她递给陈阿文,表情冷得吓人。

他小心接过,像是想起什么,对她咧嘴一笑。

“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

“如果……如果我那干女儿到曲家来找我,请你……我请你网开一面,别为难她,好吗?”

“曲家要的只是七采石,只要唐璨把石子送过来,我保证,她不但没事,你也可以安全地跟她一道离开。”

想起干女儿那倔傲的性子,陈阿文不禁苦涩一笑。

“你明明知道,我那干女儿为了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那再好不过了。”

“我懂了,但还是希望你别太为难她,这个……”他脸上黯了一下,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兴高采烈地在破烂的袖子里掏了掏。“早就想送给你,差点就忘了。”

才站起身的她转过头,看见老人脏兮兮的手掌心里搁着一颗小小的东西,迟疑了一下,曲珞江弯身将那枚由干草编织而成的弹珠小球拿起。

她看看地牢角落散开的干草堆,才仔细打量这枚手工编成的精致小球。

“送给你,你对我这个老头子很好,我没什么可以……可以给你的,只有这个。如果你喜欢,我会做很多、很多!”他抓起了筷子,讨好地对她笑着。

闷热的地窖、闷热的心情,那笑容突然让她恼怒不已。

“你不用在那里白费心思,我不会领情的。”背着男人生气地开口,曲珞江随即大步离去。

牢外的大院子,鸟声啁啾,凉风吹得花香四溢。曲珞江在凉亭停下脚步,迎风闭上眼睛,想平息心里那分不安定的情绪……良久,她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摊开温湿的拳头,朝风推去;她感觉掌心的汗液慢慢转凉了,方才莫名其妙的脾气也沉淀得无影无踪,只有一颗弹珠般大小的草编球,直直地立在她手上。

在栖枫山跟着师父和师兄的岁月,她从没瞧过这样可爱的东西——小小的草编球,比婢女为她簪上的金钗银珠还吸引人。

待手里的温度更凉了,草编球开始随着风势,沿着她手掌心的肌理轻轻滚动。那拙拙的姿态像个刚学走步的小孩,又有点像陈阿文那憨得让她无法生气的笑。

曲珞江的眼眉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这是十六年来,属于她的第一个礼物。

她亦没察觉,唇角的微扬,是她生命里第一个真正的微笑……

小车于午夜时分悄悄停驻在曲家大宅的侧院小门前。

初夏时分,低温罩在郢州凄清的深夜里,在曲宅无人看守的小门前,更添寂寥。

星子零落的夜空,一轮明月冷冷清清地悬在其中时间沉默地滑过,只有嘶哑的敲更声悠悠荡过。

原来合上的朱色小门“吱呀”一声,缓缓地被人推开了一道缝儿,几片落叶滚搅着尘沙,自半掩的大院里,紧执着一截纯白色衣裙的少女柔曳地飘出来。

当门再度被拉上,夜风淡淡带起了曲珞江那比夜色还漆黑的秀发;柔美的纤影像首吟唱不绝的小诗,一如那张单薄清丽的脸庞,教人心底生怜。

“不让我送你?”曲家大院的门扇依旧紧闭,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围墙另一端传来。

曲珞江转头;在这世间,除了师父及师兄,还有谁会这般在乎她?

当然,还有一个总是对她微笑的男人。她眼睛有些刺痛地想,习惯地握住垂在胸前那美丽精致的小荷包。

事情过去半年了,那位陈阿文也死了,什么都没留下,只托人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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