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时,路栀摆手说不用送,谁知道傅言商上车后,爷爷站她面前,语重心长地道:“到哪一步了?还没有牵上手吗?”
“……”
她上车,见他情绪缓过来,终于算是好一些。
傅言商也侧过头来看她,握着她手道:“傅老板跟你说什么了?”
路栀思忖着:“他问我,我们到哪一步了。”
“他成天爱操心这些,”他道,“你怎么回的?”
“我只能笑,”她说,“我还能怎么回啊?难道说你已经大满贯好多次了吗?”
……
光凝成一个小点,他肩起伏着,终于笑了。
车程二十多分钟,话题终于慢慢聊往别的方向,解开了一个结,路栀心里也轻松许多。
等到了家门口,远远就看到穿着青绿色羽绒服的路屿,像棵圣诞树。
路栀下车问:“你站外面干什么?不冷吗?”
“还不是为了等你们,肚子都快饿死了,快进门。”路屿抬了抬头,过了半晌,又跟后方的傅言商道,“……进来吧。”
虽然迟到了半小时,但厨师还是等他们到了才开始做饭,傍晚时,雪又下起来。
路栀在七点多溜出家门,已经全副武装,路盈和路屿站在二楼阳台上,揣着热水袋往下看。
“这么冷的天……她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每次下雪都要出去玩。”路屿冷得戴口罩。
路盈:“你也一样,每年都一边嫌弃一边帮她望风。”
“……”
路屿嘴硬:“我还不是怕妈出来看到了,到时候怪我没看好她。”
和小时候的每一次一样,她偷偷跑出去,他们在上面帮她望风,看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她出现在熟悉的区域里,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路屿:“劝她离婚好几次,结果她还是把人带家里来过年。”
路盈:“……”
“你从小到大就是管得宽,你自己的婚结得不高兴,她可未必,从小到大,她能让自己受委屈?”
路屿:“这话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我。”
“……”
说话间,熟悉人影终于出现,她穿一件低调的白色棉服,几乎和雪地融为一体,身上比刚走时多了一个帽子一对手套,滑行出去好一段距离,肉眼可见的兴奋,路盈说:“看到没,刚她老公肯定给她戴这个去了。”
“你就知道?”
下一秒,从她身后,高挑人影跟出。
“我们每次都是帮她望风,但是,有哪一次敢真的挑战权威,陪她一起?”路盈扬了扬下巴,“也许她要的就是这个。”
路屿思索许久,朝楼下看去。
她每年的必修课,给庄韵养的那棵树上挂满彩灯,顺便把结的苹果全摘走。
他每年都背锅。
但今年不一样,那个总是独自攀高的身影,终于有了同行的人。
傅言商接过苹果塞进她帽子里,她被压得沉,迭声叫好重,他说那换我来摘,她说不行,踩着梯子跨上枝头,被掉落的雪冰得直眨眼睛。
路盈收回视线,说:“你也是,别总先入为主地看每一段关系,也许和你结婚也是别人在容忍你,你好好想想,虞小姐也有很多优点,你们何必做仇人。”
“你不满的只是束缚,也许她也是被困住的人。”
……
次日清晨,庄韵再一次发出灵魂质问:“我结的苹果怎么又没了?”
路栀抬起头,真诚地问她哥:“你有什么头绪吗?”
路屿:“……”
“我就知道又是你!又是你!”庄韵起身,“每年都是你,今年偷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