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有张非常衣冠楚楚的脸,即使说这么风流的话题,也是一本正经的神色,路栀心说我不应该想歪的——但是这个话题好像本身就挺歪的。
路栀沉默半晌:“我没问你这个——”
“那当我答附加题了吧。”
路栀:?
*
祖宅内安静,等他们上了三楼,路栀才发现,老头子正在练书法。
傅诚有间非常讲究的书房,正正好好的西北方向,从窗户看出去就是大片湖泊,瓷器藏品在光下泛出温和的色泽,整面的白墙上,只摆有一副“宁静致远”的字画。
老爷子正背对着她在练书法,穿一件白色的长褂,背影很是隽雅,她走近去看,墨香浓郁中,纸上落笔遒劲,赫然正是四个大字——
真他妈烦。
路栀:?
身后传来脚步声,傅言商对内容显然并不意外。
“现在知道他为什么摆这么多宁静淡泊的字画了?”他道,“人都是缺什么想什么。”
傅诚哼一声,“我缺孙子。”
“你跟蒋峪说把我这幅字裱起来,我带小栀到家里面转转。”
傅言商瞥一眼:“这东西还得裱?”
“怎么了!这么精美的字画不值得裱吗!”
……
傅言商去躲清闲,路栀跟着老头子身后,满脑子都是“这样的四个大字到底能挂在哪儿”,导致傅诚跟她说了好几句话,她才反应过来。
傅诚:“你们最近怎么样?”
路栀眼观鼻鼻观心,虽然实际情况是八字没有一撇,但她还是配合道:“挺好的。”
前几天我还看他洗澡来着。
傅诚长长地嗯了声:“走吧,带你去他的书房看看,他是16岁出国,在这之前的人生基本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包括他24岁回国之后。”
“他自己是朝前跑、不爱记录的人,我拍了不少照片,都放在相册里。”
一个书房,整个少年的青春期。他们现在的关系是能看这种的程度吗?
路栀稍有懈怠,这会儿恍惚了一下,说:“是不是太私密了?”
“私密?”老头子一瞬间目如火炬,“什么私密?这私密吗?”
“……”
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说漏嘴了,路栀连忙开口想补救,但为时已晚。
傅诚一摆手:“我就知道!你们这半年肯定没怎么培养感情!”
“就他这油盐不进的性格,人姑娘在宴会上看到他,挑了个时间说要来家拜访,我就在隔壁一会儿没看着呢,他让蒋峪跟人说不用来,就说他死了,不是,就他这样的,他能会什么??”
像他会说出来的话。
路栀低头掩盖,傅诚看了她一眼:“你笑什么?”
“……”
傅诚双眼放光:“你觉得他很有意思,是不是?”
“不是——”路栀说,“我……”
“确实,这个,古人有云啊,情人眼里出西施,你们既然能够……”
算了,你说吧。
她就这么跟在老人后面,听傅诚叽里呱啦了一路,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每一层都有不少于五台的饮水机,原来是为了可以随时让老人家喝水。
对于傅言商从小到大的种种,傅诚如数家珍,例如他从小到大成绩优异,但从不让人省心,他会用整个午休解一道年级难题,也会嫌家长会无聊翻墙回家看纪录片。他有主见到令人掌控不住,却成为他成年后手段准狠的魄力。
“我以他为骄傲,但又觉得他逼自己太紧,”傅诚站在露台,“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需要什么,这很好,但这样也很累,我经常希望他能停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