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城渡过中秋的决定,定然另有隐情。”
我不由得露出一丝微笑,陈子苏对我可谓是知之甚深,我反问道:“陈先生以为我是为了什么?”
陈子苏道:“陛下本来无事,可是突然听到靖山王捆缚晋王房轩轾向大康俯首称臣,却突然改变决定,我想原因就在其中。”
楚儿也不禁笑了起来。
我微笑道:“陈先生以为我究竟为何?”
陈子苏道:“陛下是想看看他们究竟是向你投降还是向焦信投降。”
我哈哈大笑道:“陈先生以为我龙胤空地心胸就这般狭窄吗?”
陈子苏摇了摇头道:“此事无关心胸,乃是原则之事,陛下对此表示出如此郑重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低声道:“我最快后日方可抵达晋都,我抵达晋都之日,只怕晋王早已向焦信投降完毕。”
陈子苏微笑道:“子苏敢说焦信定然不敢接受晋王的投降。”
我双目一亮:“陈先生以为焦信会怎样做?”
陈子苏道:“子苏以为焦信会将靖山王祈峰和晋王房轩轾双双下狱,等待陛下的处置。”他停顿了一下方才道:“陛下和祈峰的那段恩怨天下皆知,以焦信的精明他绝不会做错事。”
我的目光重新回到圆月之上,悠然道:“但愿如先生所言。”
陈子苏平静道:“有件事子苏不知当说还是不当说。”
我点了点头鼓励他说下去。
陈子苏道:“陛下现在对焦信太过倚重,正因为此,你才害怕他在征战的过程中,威信不断提高,悄然坐大,日后成为你地心腹大患。”
我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陈子苏道:“是时候该考虑提拔其他地将领,分担焦信在军中的权力……”
我叹了口气道:“现在恐怕还不是时侯。放眼整个大康,领兵打仗又有谁能够比得上焦信?”
陈子苏微笑道:“对军队来说。领兵打仗固然重要,可是后援补给也是同样重要,子苏的意思并非是分裂焦信的兵权,而是把军需补给和领兵打仗彻底分开,以便随时可以制约他。”
我眉毛动了动,陈子苏又道:“子苏心中早有一个合适地人选……”
我开口便道:“是不是高光远?”
陈子苏笑道:“正是此人,看来陛下和我想到了一处。”
我用力摇了摇头道:“高光远虽然是个合适的人选,可是我怕他利用这一时机,刻意与焦信作对。那时候我们岂不是弄巧成拙?”
陈子苏笑道:“高光远此人虽然狡猾,可是对事情看得相当地清楚,陛下就算再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对大康统一不利的事情,更何况焦信也不是寻常的人物。”
我点了点头道:“希望这样做不会引起焦信的反感。”
陈子苏摇了摇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我们抵达晋都之后,焦信会主动请缨出兵韩国,他与韩国有杀父之仇,想进攻韩国报仇雪恨的念头已非一日,现在大康的西部只有韩国仍然苟延残喘,更何况时机已径成熟,的确到了对付韩国的时候。”
我放下酒杯道:“我曾经想过任用高晗为进攻韩国的主帅,焦信对韩国地仇恨太深,若是让他统军前往,只怕会造成无数杀孽。”
陈子苏道:“正因为此,更应该让他前往韩国!”
我不觉一怔,马上便领会了陈子苏的意思,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
陈子苏打了个给欠,起身告辞道:“子苏先回去了,陛下和娘娘还是早些歇息吧。”
陈子苏走后,我久久凝视着面前的酒杯。过了许久,方才握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楚儿道:“以焦信向来的性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