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这、放这。”她赶紧打开乞巧娃娃手中捧的小瓶罐,待他放落,马上封住瓶口。
“玺殿下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晚上你就知道了。”她笑得羞赧。待她拿下旭兀术,晚上再拉世于将一道瞧这瓶罐里到底有没有结网。
***
天大亮。
“王爷,密探回报。”苏尹从外头走来,世于将正与诸位将领彻夜商议战事。“什么消息?”
“王爷。”探子走入,拱拳单脚跪下。“据报,三更天时,见旭兀术带领几名亲信往榆木川边崖而去。”
“喔?”世于将黑眸乍亮,唇角勾著狂喜笑意。“这龟儿子总算是从后防跑出来了,就不信逮不著他!”
“但是,他怎么会只带几名亲信往边崖去?”总兵徐燕不解这不寻常的举动。
“王爷,该不会有诈?”世于将微眯起黑眸思付著。
“对了,军师上哪去了?”总兵兵铎抹了抹脸问。
“军师微恙,该是在房里歇著。”世于将沉吟了下。“这样吧,本王带几名勇将去探探。”
“王爷,这样不妥吧?”徐燕见他起身,赶紧跟上他的脚步,其余将领也跟出。
“徐燕、兵铎,替本王挑几名勇将派驻崖下五里处,由苏尹涪本王一道即可。”他不容置喙地下达命令。“苏尹,跟本王一道过去探视军师。”
“是。”苏尹跟上脚步,发现主子并没先到军师房内,反倒是先回另一间偏房,见里头无人,才又来到世于略的房间,推开房门,却独见昏睡的世于略。
世于将浓眉微挑,知道这金针所扎之处是个睡穴,八成是玺儿为了让大哥多睡些。才出此策的吧。
只是,她呢?他还以为她在这儿呢,没在房里,也没在大哥这里,她到底上哪去了?他坐上屏杨,看著大哥有些苍白而憔悴的脸色,不禁有些内疚,全都因为他一意孤行,才会累及大哥。
“苏尹。”
“在。”
“拔下金针。”
“……”苏尹狠瞪著扎在军师身上的那根金针,好像用眼睛就可以瞪到它消失不见。
“你在干什么?”世于将好笑地看他。
“……没事。”他的声音好虚,闭著眼,凭感觉,一抓即抽——
“哇一有没有这么狠?这么用力呀!”世于略立刻醒来,痛得哇哇叫。
“大哥,睡得可好?”世于略龇牙咧嘴的。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狠心的弟媳竟然要拔都抓著我,真的是太过份了。”他忍不住抱怨,突地又想起睡去之前瞧见的东西。“对了,你知道拔都是什么来历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世于将微挑起眉。
“他身上有个护身符,跟咱们的很像。”微眯起眼,他用力回想著。“你不觉得他跟三弟有点像吗?”
“于刚?”他沉吟。“拔都跟于刚?但是我听玺儿说,她是和拔都一块长大的。”
“是吗?”难道是他猜错了?“玺儿呢?”
“我正要问你呢。”
“我怎会知道?她把我戳晕了,我哪晓得她上哪去!”闻言,世于将立刻攒起浓眉。她该不会真是误会了他,赌气跑哪去了吧?
“放心,有我开导,她不会胡来,八成是到外头晃晃,一会儿就来了。”
“那好,大哥要是瞧见她,告诉她,待在这里别乱跑。”他总算是安心了,起身欲走,却听大哥问话。
“等等,你要上哪?”
他勾唇,笑得狠绝。“我要去杀了旭兀术。”然后,他就可以带著玺儿双宿双飞了。
榆木川山形地势险要,急流穿山,危岫其间,奇峰突起。
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