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极尖锐刺耳的呼啸声,让人心惊神悸,声势骇人。
帐篷被风吹动,篷布来回摇曳,晃动的幅度也是越来越大。
我们几人来到外面,天色越发昏暗,到处都是灰尘四起,身上的衣服被风卷起,冷风无孔不入的从衣领袖口中钻入我们地体内。
焦镇期面色微变,他大声道:“快将所有人转移到土丘后面……”说话间风力又增大了许多,地上沙石如同飞蝗雹雨一般,迎面打到。
我掩住口鼻,转身向身后望去,士兵正将车马帐篷向靠近土丘的方向迁移。燕琳和燕启月的座驾都迅速被转移到避风之处。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暗影中不时见有火星闪灭,土气浓厚,呛入口鼻。虽然我们事先都用棉布护住口鼻,仍然被呛的一声声咳嗽。
围绕燕琳的座车重新扎好营地,风比刚才稍小了一些,我们手挽手起回营帐,经过刚才的搬迁,火盆早就已经熄灭。
唐昧重新将火盆燃着,此时外面纷纷扬扬的下起大雪来,我忍不住叹道:“这鬼天气!”
焦镇期笑道:“北疆就是这个样子,过些日子殿下就会习惯!”
我将铜制酒壶放在火盆的铁架上加温,浓郁地酒香混合着野兔的肉味弥散在帐篷内的空气中,我微笑道:“管不了那么多,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们兄弟几个还是先照顾好自己的肚子吧!”
焦镇期掰下一条兔腿递给我,我喝了一口酒,张口向热气腾腾的兔肉咬去,入口芳香四溢,舒泰无比,我忍不住赞道:“焦大哥好手艺!”
焦镇期笑眯眯道:“我常年以打猎为生,烤炙野味本来就是我的强项。”
唐昧道:“给李统领留半只!”说话间,李雄信掀开帐门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大壶酒。
唐昧笑道:“我正愁酒不够喝呢,你哪里找到这么多酒来?”
李雄信得意的笑了笑:“我也是好酒之人,这次出征以前特地让人从杏花村搬了两坛‘三重天’让兵士放在公主的随嫁物品之中消消运了过来。”
我呵呵笑道:“看不出李统领你一副忠厚面孔,居然能干出假公济私的事情来。”
李雄信把酒壶递给唐昧道:“末将只是想为殿下提供方便而己……”
我笑道:“之前怎么不见你拿出酒来?你八成偷偷背着我们喝去了不少!”
李雄信慌忙辩解道:“末将岂是那种小气之人,只不过酒水放在公主随嫁物品中,晖宁公主对物品看管甚严,若不是她这两日突然生病,我还拿不出来哩!”
提到燕启月我和焦镇压期对望了一眼,同时露出了一个会心地微笑。
我们边饮边聊,美酒下肚,浑身顿时温暖起来,不多时带来的一壶酒已经被我们喝了个一干二净。
“我再去拿,今日定然要喝上一个不醉不归!”李雄信有醉意,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唐昧忽然一把将他拉到一旁,一支一支燃着的火箭透帐而入,深深插入李雄信刚刚站立的土地之中。
李雄信惊出一身冷汗,若不是唐昧拉他这一把,那羽箭此刻恐怕已经射到了他的身上,
此时夜空中无数羽箭破空之声接连起,我们迅速抽出兵刃,掀开帐门,迅速向帐外冲去。
举目向土丘上望去,俱是大吃一惊,却见土丘之上火把星星点点,粗粗估计最少也要有千人之多,人群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地营地缓缓移动,火箭如飞煌般从上面射来。
火箭已经将不少营帐点燃,耳边不时响起惨呼之声。
李雄信大吼道:“所有士卒不要慌张,保护公主凤驾!”
我抽出长刀,在唐昧和焦镇期地保护下,率真先向燕琳的座车前冲了过去。
士兵们已经从最初的混乱中迅速稳定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