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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兰也特意把两个格格给悄声带了上来,给嘤鸣磕头请安。“娘娘,这是昭纭,妾身前不久刚给她取了名。”
嘤鸣点了点头,便拿随身佩戴的羊脂玉镯子。赏了两个侄女,一人一只。话说,芝兰怎么把这个庶出的二丫头给带来了?照理说没这个必要呀……难道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贤德??
座位离嘤鸣最近的是纯妃苏氏。苏氏笑着说:“贵妃的侄女,长得都水灵得紧。臣妾永瑢到底有福气啊!”
这话一出。叫昭绘红透了两腮,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儿六阿哥倒是没被皇帝允许来,稍稍有些可惜了。
芝兰恭敬地谢了纯妃的夸赞,又对嘤鸣道:“三格格年纪还太小了些,所以就没带来。”
嘤鸣顿时明白了,合着实在杭州的时候,她多见了肖氏几次,还赏赐了肖氏儿女金玉之物,芝兰怕她会偏心柳哥儿与三丫头,所以才特意解释了这句。
嘤鸣笑容有些干瘪。她这个嫂子,是人人称赞的贤德人,但不代表傻乎乎没点城府。
嘤鸣一笑置之,完全是一副不往心里的样子。
芝兰见状,这才松了口气,“可惜咱们大姑奶奶身在盛京,来不及赶回来。“
芝兰说的大姑奶奶,自然就是嘤鸣的长姐英容了。早些年时候,英容跟着丈夫去了盛京,多年未归。早先皇帝已经答允调平郡王回来,只是还需做些收尾工作,所以还需个把月才能回来。
许久未见,她倒是十分想念长姐了。
可惜,小妹英容已经不再人世,她们姐妹三人,如今就剩下俩了……
想到英容,嘤鸣转眸瞥向康亲王府席位上,脸色便冰冷下来。康亲王病卧在床,自然是来不了,只不过康亲王嫡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世子惠周,还有侧福晋乌苏氏都来了!!
不过,惠周的侧福晋乌苏离燕似乎并没有来——哼!是不敢来了吧?!她可是特意送了请帖去,邀请府上世子、福晋、侧福晋们来呢!!
博尔济吉特氏倒是十分开心的样子,与旁边的和亲王福晋缕缕对饮,觥筹交错。神色间颇有几分要翻身的快意。反倒是侧福晋的乌苏氏……瞧着已经没了当年少妇韵味,终究是老了。而且她今天神色十分惴惴,坐在椅子上,屁股底下活像是有钉子似的,怎么也坐不稳!!
而惠周,神情落寞,时不时朝她这里瞥一眼,也有些喟叹唏嘘之态。
嘤鸣暗自冷哼了一声,今日是她的生辰,她也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等过了生日——再修理乌苏氏不迟!现在,就让乌苏氏多做几日惊弓之鸟吧!!!
当年,乌苏氏不就是眼瞅着她葬身火海,才敢伙同侄女害了英宛性命吗?!如今,她回来了,自然要让她们偿命!!!
这会子,外头台上换了新节目,耍起了猴戏。不是耍猴,而是有个精瘦的家伙扮作猴子,各种耍宝。其实也就是扮孙猴,演的是蟠桃园偷桃的一幕,倒是演得活灵活现的,就像是一只真猴儿似的!抓耳挠腮的,还学几声猴叫,窜跳起来,也是如猴子一般灵活。
演完了之后,嘤鸣笑了,便叫小文子打赏。
赏银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就搁在后头,一盘盘的银锞子,有元宝式的、梅花式的,笔锭如意、八宝联春,都十分精美。
那演孙猴的接了两锭沉甸甸的银元宝,立刻猴叫两声,噗通通磕了两个头,倒是叫不少人哄笑开来。都演完了,竟还跟只猴子似的。
皇帝来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正好他一来,就可以开宴了。
外头台子上,已经换了新一出,正是胡旋舞,十二个水蛇腰的漂亮舞姬翩翩起舞,长袖挥舞,倒是养眼得紧。
皇帝看了几眼,便点头赞道:“倒是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