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莫离此时本是在另一个临时收拾出来的房间歇息,是他开的门,所以此时也在这本是他的房间之内。段锦原先是和他一起在那个房间,支了一张小床,这会儿也来了。
“你不回去了?”仪琳听了叶新月的话,很是惊讶。
“是啊,我脚受伤了,而且,”她瞥了一眼段莫离,这才继续对仪琳道,“我总是住在静心庵打搅众师傅也不好,正好段大夫宅心仁厚,好心收留了我。”看看我多好,还帮你美化形象。
“哦。”仪琳不疑有他地点了点头。随即只是很关切地问她脚伤是怎么回事。
而另一个似乎年过四十的尼姑,却悄悄地用眼神在叶新月和段莫离的身上来回逡巡。
叶新月没好意思说她什么,只是简单地回答仪琳的问题。
不过,你一个尼姑,不用这么八卦吧……
段莫离在别人面前还是很温文有礼的。他约好了隔日会去静心庵拿回叶新月的一些衣物。
“那个,这位师傅是?”叶新月指着她不太熟悉的那个尼姑问道。
“贫尼法号仪标。”
仪标,仪表?叶新月汗了一个,转头对段莫离道:“我住在静心庵这么多日子,一直承蒙各位师傅的照顾,你和锦儿先回房吧,我想跟她们说会儿话。”
段莫离皱了皱眉:“你伤好了自然还可以去静心庵看她们,这会儿天色已晚,还是让人家早点回去吧。”
叶新月偏不听他的:“反正天也已经黑了,再黑还能黑到哪里去。我和两位师傅说会儿话怎么了,你要是不乐意别人到你家做客,可以直说。”
“你!”段莫离气得一张绝美的脸快要扭曲了。不想在别人面前失态,他对仪琳和仪标微微颔首,又寒暄了几句,尽了礼数,就留下一句:“你们慢慢聊。”就带着段锦离开了。
叶新月扳回一城,自然笑得很开心。仪琳倒是有些忧心忡忡:“新月施主,你留在这里没问题吗?”她怎么觉得段大夫对新月施主好像不是很友好。
叶新月摇了摇头,若有所指地道:“我没问题啊,乐在其中的。”
她看着显然听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的仪琳,笑了笑,就把视线投向一旁的仪标。
“仪标师傅,你和仪琳一个辈儿的,所以是她的师姐喽?”叶新月问道。
“是的,贫尼入得佛门的时间不早,所以……”仪标淡淡地回答。
叶新月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哦,我一开始还以为您和仪琳一样,是自小便在静心庵长大的呢。”
仪标摇了摇头,略微苦笑:“贫尼没有剃度之前,是个寡妇,原本还期盼着儿子能长大成材,却不想他又得了肺痨,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都没有治好。等葬了儿子,我在这世上也了无牵挂了。本来是想一死了之的,但是投河的时候正好最路经那里的掌门师太救了,便随她回了静心庵。”
叶新月唏嘘一阵,倒也不是很介意她刚才八卦的眼神了。
八卦这种东西,在没有实质性地伤害到某人之前,就是一项娱人娱己的消遣活动而已。所以哪怕仪标在心里揣度叶新月和段莫离其实是来自火星的避难鸳鸯,或者是刺探地球的ET前哨,叶新月都没有丝毫损失。
因为,其实她是想要问仪标一件事情:“既然仪标师傅是在俗世之中生活过的人,新月有件事情还正好想请教您呢。”
仪标一扬眉:“什么事情?”
“请问,一般相互有爱慕之心的男子和女子,都是给什么定情信物?”叶新月问道。文商国毕竟不是一个她知道的历史里存在的国家,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习俗。
仪标一愣:“你问这个做什么?”
叶新月笑了笑:“没什么,有点好奇。”
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