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一个劈了你。”
“若你能劈了我,我不会闪躲的。”他那一身破病身骨,要有本事杀他,他笑笑顺归九泉。
“啐!”世于略无力地叹口气。
“你明明精得像鬼,怎会在这当头犯糊涂?那人横看竖看都不是个大夫样子,你还不防!是因为人家长的像夕颜?可依我瞧,不怎么像呀,那神韵气息可是大不同,你不会因此而着魔才是。”
说到最后,已像是在喃喃自语,自推自演了。
“大哥,你可真是慧眼呢,一眼便瞧出两人大不同。”
“废话。一男一女,差很多好不好!”
“就连你也认定她是男人?”这下子换成世于将叹气了。
明明是在病危匆匆一瞥,怎能瞧得这么仔细?
“哎,你还在奢望她是女人啊?我问你,天底下有哪个女个会如此荒唐地把脸贴在我胸口,或跨跪在我身上?而且她力道很大,往我颈口一刷,痛得我想挣扎,她却一手就把我压得服服帖帖的。”所以,他绝不承认那人是个女人,不、承、认!
“我受伤时,还是她背著我回紫荆关城的呢。”
“你受伤?”
“皮肉伤。”
世于略完全不信他的说词。“你若只是皮肉伤,哪里需要她背著你回关城?”
“我想借机来点肌肤之亲咯。”
“你你你……”中毒好深啊:“你给我清醒,世家的子脉得靠你了。”
“还有你呀。”世于将支手托腮,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我这破烂身子怎么传子脉?”
“啊啊,原来大哥已经不能…”他掩嘴,佯装很吃惊。
“你说什么?”世于略凶巴巴地吼过去。
“我说——”
外头突地有声响,世于略微回头。“谁?”
“王爷,是我,苏尹。”
“进来。”
苏尹风尘仆仆赶到,脸上满是疲惫。“王爷,军师。”
“打探到结果了?”世于将懒懒看向他,刷开纸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扬著。
“是。”一顿了下,苏尹缓慢启口,“她是鞑靼鬼将,玺。爱罗辛儿。”
摇扇的手停住,他神色诡谲莫辨,好一会后,竟噙笑低问:“鞑靼太子?”那个总是带著面具上战场,被喻为鞑靼第一美男,却从未以真面目示人的太子?
“听闻鞑靼可汗决定,所有皇子谁先攻人边防,谁就可以成为可汗。”
“喔?”他拉长了尾音,黑眸炯亮,突地笑咧嘴。“我的眼光真好,大哥。”
世于略看著他很久,很用力地叹了口气。
“你的眼光好不好我是不知道,但我唯一能确定的是,你病得比我还重!”都什么时候了,还笑得出来!
世于将依旧笑著。“真是有趣,我曾经跟她在战场上交手过呢。”命运真是让人忍不住感叹。
“你现在应该担心的是鞑靼那头。”那种把可汗之位当奖赏的作法,只会引那批皇子前仆后继来选死。
“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此一来,鞑靼反倒会内斗。”他早知道鞑靼近来动作频频,但每个都想要争权夺利,只会像盘散沙,压根不足为惧。
“我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她想怎么做。”
连推算都不用,他已经确定她是为杀他而来,既是要杀他,为何至今迟迟未动手?想著,他不禁笑意更浓。
“她想怎么做,答案只有一个,至于你现在决定怎么做?”世于略乏力地问:“杀她?囚她?”
“依我看——”他眯起黑眸,笑得浪荡。“先逗逗她吧。”
“呃?你说什么?”
“大哥,你休息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