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兴致,挑这夜正沉的时刻到河边沐浴。”
玺爱辛回神,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处境很糟糕。
哎,谁要他的箫声如此凄人的?“今天陪王爷逛市集,浑身都是汗,原本想就眠,可黏腻得睡不着,便到河边清洗。”
“这好兴致该邀本王一道。”说着,还真动手解腰带。
玺爱辛登时瞪大眼。“不了王爷,我正要起身。”让他过来还得了?
河面掩没她的肩头,但他的目光太迥亮,恍若可以看穿河面涟漪,透视她的身躯,教她浑身不对劲。
“无妨,你要起便起吧,本王想泅游戏水呢。”那带笑的话语像在逗人似的。
解开腰带,褪下轻薄盘领衫,露出骨肉分匀的肌理,那厚实的胸膛上悬着一只似护身符的玩意儿,肌理分明的腹部线条有别于他美若仙只的俊颜,充满着浓烈男人味,教她感觉一股热烧上耳垂。
避也不成,不避也不成,这征北王,可真是会折磨人!
“王爷肩负固守边城重任,而这水冰凉得很,若是不慎染上风寒,可就得不偿失了。”别来、别来~
“你以为本王像病猫吗?”慵懒笑声相当醉人。
眼见他要扯下长裤,玺爱辛赶紧再出声,“王爷,你这不是折煞我吗?你要泅泳,若我不陪着岂不是说不过去?可这水已经泡得我浑身发冻了,还请王爷别挑此刻游。”
“也对,尽管已是三伏,但夜里依旧偏凉,待在河中太久,总是不妥。”解开长裤的动作停了,但世于将也没打算走开,只是支手托腮,一脸慵懒地等着她自河中上来。“爱辛,快快上岸吧,本王想看看今天在市集制伏牛只时,你身上伤着了没。”
“没事的。”玺爱辛在河面微沉微浮,既不向前也不退后,水眸清转,忖着该如何摆脱这阵仗。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糟的是,她连他逼近都没听见,甚至还教他的箫声给迷住……哎,她这算不算出师未捷身先死?
“怎么,羞了?咱们都是男人,无所谓的吧。”穿戴整齐后,世于将唇角眉目皆是笑意地说。
“王爷……说的是。”才怪!“不过,我可不是羞,而是被王爷方才的箫声震得出神呢。”
他真的在怀疑她的女儿身!真教人不敢相信,他究竟是从何看穿她的?
现下要她往前,怎可能?月华灿亮,他又是练武之人,有百步穿杨的眼力,她要走上岸,还怕不露了馅?
“你爱听吗?”他低哑问着。
“嗄?”呃,怎会这样问?“那音律如风,只可惜音色太凄美。”
“是吗?”喃着,他像是陷入沉思。
愈是瞧着他,她愈觉得他像一团谜,那神情好似噙悲挟恸,莫非他吹奏的箫声是在悼念着谁?
“爱辛,还不上岸吗?”抬眼,世于将内敛地收妥所有不必要的情绪。
咦~也恢复得太快了吧?玺爱辛皱起眉。
“还是要本王亲自拉你上岸?”他抬眼笑着,真跳下大石。
别——尚未喊出口,便听见远处传来细微声响。
世于将微眯起黑眸。
“王爷,不去探探究竟?”天助她也啊!
“不,一里外有兵驻守着,自有人去查探。”
换言之,他打算继续逗她就是了?玺爱辛不由自怨自艾地想:难道说,想要就此接近他是她太小觑他了?
“王爷。”远处有人唤,恭敬地在数十尺外候着。
世于将探了一眼。“爱辛,水凉冻身,快起吧。”话落,他身若潜龙,不过眨眼间便已消失在数十尺外。
玺爱辛见机不可失,快快上岸,七手八脚地把衣袍套上身,靠在大石上歇着。
而数十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