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互看一眼,“哼”不约而同的鼻孔出气,都不肯站到伞下来。我耸耸肩,得,我自己一个人打吧,反正雨也不算太大。
我看着手腕上的指南针向东走到了云醉楼。刚走到楼下,“砰”一个东西似乎打到了伞上接着蹦到了地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鸡爪。我向上抬头,中午遇见的那位公子和他的小厮伺剑正探头看着我。“爷,那是咱们的伞!”伺剑高声叫起来,说完从二楼一跃而下。
我收起伞,慢慢叠好。伺剑狐疑地看着我。“这伞是你们的?”我问。他点点头:“怎么到你手上了?”
“有何证据说是你们的?”
“你?这伞装在一个黑色布袋里面,布袋外绣着一个‘月’字。”
我翻出黑布带,果然有一个古体的象形字“月”在靠近袋口的地方。那伺剑得意地一哼。
“这伞能卖给我吗?”我当初卖了二两多银子,现在就算以十倍的价格我也想买回来。这是我与过去世界的一种联系。是属于家乡的东西。
“不卖不卖。你还没说这伞怎么到你手中了呢?”
“我捡的。你不卖,我跟你家公子说去。”我噔噔噔跑上二楼。“哎哎哎,说不卖就不卖。”伺剑紧跟着也跑上来。
“这伞你卖吗?”
楚皓月一口喝尽手中的酒,放下酒杯道:“不卖!”
“这伞我很喜欢,二十两你卖吗?”周围人皆惊。
他轻轻一笑:“姑娘倒识货。可惜就算你出两千两,我也不卖。”
“君子有成人之美嘛。你割爱给我不成吗?”我不死心。
“很可惜,我不是君子。哈哈哈。”楚皓月大笑,眼神带着不羁。
这个死狂徒,有钱臭得瑟。“不是君子?还给你,小…人!”我把伞放他桌上,气鼓鼓地走到旁边的空桌上。
“你……”伺剑见我言语对他家公子不敬,扔给我一个大卫生球。切,谁不会,我也扔他一个。
“公子,我看那女子中午的时候就盯着您看个不停。没准这伞是她故意偷去,想借机亲近您!”
“噗——”我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全让那小屁伺剑的一席话给弄喷了。再看那楚皓月,一副了然的样子,正略带得意而假装无奈地摇头。
“小卫,你知道老孔雀开屏是什么吗?”我故意大声地问卫青平。
“是什么?”他很合作。
“自…作…多…情!”
“哈哈哈。”他大笑,我也故意大笑。
那楚皓月脸色一沉,抬起眸子看了我一眼。看就看,谁怕谁?我挺胸抬头,回敬他一眼。
“伺剑,莫与庸脂俗粉一般计较。咱们走。”哇呀呀,气煞老夫,居然说我是庸脂俗粉?就在我呲牙咧嘴之时,沈默劝我:“子惜,莫与凡夫俗子一般见识。”啊,沈默,谢谢你,谢谢你将这句话说得这么大声。
楚皓月脚步放慢,双目看向沈默。他们二人眼神交织,空气中流动着“噼里啪啦”的火花。
“我们走!”楚皓月带着伺剑离去。
我冲他们的背影挥挥拳头,那姓楚的懵然回头,我假装撩撩头发。哼,别以为自己有钱、别以为自己长得帅就了不起!
你还莫说,这楚皓月阔鼻方口,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身穿卐字暗纹织锦银色长袍,脚蹬银丝祥云图案的白靴,打扮得富贵威严却不夸张,算是有品。如果不是性格实在讨厌,还真能算是玉树临风。可惜我生平最讨厌这种自以为很帅而得瑟的男人了。
“子惜,很喜欢那把伞吗?”沈默关切地问我。
我点点头,凑到他耳边说:“那是我从家乡带来的,被我当初当掉了。”他眼眸一闪,一丝心疼出现在他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