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不远,皆是围绕在甘泉山附近,时有冲突,好在两军将领与主帅息事宁人,这些年来倒也相安无事。韩文殊心里犯愁,正是彼此看不对眼的时候,又出了人命,北军这次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这赵奕,要如何保他啊……
她一路直奔帅营,眼尖的士兵看到怒形于色的韩文殊,都是沉默不语免得自讨苦吃。帅帐的布帘被掀起,里面乌压压站了一众人,皆是银羽军麾下大将,见到韩文殊走进,都面色忧忡地看着她。正中昂首跪着一个体格彪悍身材魁梧的男子,虽然是背对着她而跪,韩文殊却一眼便认出那就是失手闯祸打死人的赵奕。
赵奕见身旁之人皆向身后移步,他便知主帅已到,便掉头跪向韩文殊。
“末将有罪,请韩将军责罚!”赵奕高声道。
此时韩文殊正在气头上,一个不怕死的年轻将领上前几步,拱一拱手,扬声为赵奕辩解道:“韩将军明鉴,今日之事,实不全怪赵将军!”
“是啊,北军这次是欺人太甚了!”
“北军得理不饶人,非叫咱们给他们一个说法,我呸,明明是他们先恶语伤人的!”
“先动起手来的也是他们!”
“韩将军明鉴!”
……
众将士你一言我一语,地上跪着的赵奕却始终灼灼地望着韩文殊。
“都住口!”一声清冽的呵斥声打断众人周围喧闹的议论声。韩文殊自进帐以来始终未发一言,但在场所有人都已看出她面色不善,皆知她怒极欲发 ,众人生怕她急怒之下重罚赵奕。
“说。”韩文殊睨着赵奕,薄唇中吐出这一个字。
赵奕深吸一口气,眼中有些愤愤,道:“今日一早,末将刚从四营练兵回来,就看见执金吾的人在军营围栏外鬼鬼祟祟,不过今日的围外巡逻与站岗值守轮班到三哥,末将也不好直接插手,便私下里与三哥说了这情况。”
说完他斜眼望向左手边一个年纪稍长,有些精瘦的银甲将士,那将士乃是韩文殊麾下一员大将,名叫许志臻,只见他朝韩文殊肯定地颔首,道:“赵奕所言不差,末将也派人去巡查了一圈,执金吾的人确是在离咱们不远的地方扎了个营,末将亲自去询问了一番,为首那人说是追查匪贼,字里行间中暗指咱们银羽军里进了贼——”
许志臻说到后面语气有些梗塞,似有难言之隐,赵奕便接过话头,拦口道:“三哥你说话客气,我可没你这么好脾气!他执金吾就是无事生非,找咱们银羽军的麻烦,韩将军您没听见他们那话说得多难听,那就是指名道姓地骂咱们领着朝廷的俸禄却一无是处连进了贼都不知道,最后连‘私藏贼寇’这样的词都用出来了,您说这事谁听了不蹿火!而且他还、他还说——”
“赵奕,别说了!”许志臻见他险些要脱口而出,忙喝住他的话。
赵奕斜目看到他投射而来的眼色,长叹一声泄了气。
韩文殊见他二人欲言又止,轩眉一挑,寒声询问:“他们还说了什么?”
“先不说这个,总之他们言语挑衅,一个没搂住,赵奕一拳打死他们那一个巡捕。”许志臻愁眉不展道。
韩文殊面沉如水,以他二人的说辞听来,执金吾并未硬闯,而是己方前去探询时两方发生口角,最终大打出手以致误伤。韩文殊心一沉,怒其不争,低声问道:“谁先动得手?”
“当时双方都有争吵,场面太乱,根本没看清……”许志臻实话实说。
这时,一身着铁甲的中年男子步入,身后跟着几个大摇大摆的巡捕,只听他们扬声问责:“管事的既然来了,为何又要躲起来训话,把咱们冤死的兄弟晾在一旁不管,韩将军真当我们北军是吃素的啊!”
韩文殊心中冷笑,这些人哪像是刚死了同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