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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暗自冷笑时,却忽见窗外车身之后,又是一团烟尘掀起。来势极快,不过片刻就已追了上来。
为首之人,穿着一身黑衣,四旬左右,身上却染着鲜血。身后还有一群骑士,三位先天武师,整整十二位身着铁甲的七脉秘武师。最后面还有两个女子,修为也是不弱口另还带着十数匹驭风驹,其中凡匹,更是眸含紫金之色,头有锐角。
李芸娘眉头一挑,她认得这人,乃是云圣城主府的管家。心中不由一阵奇怪,这人不在城里呆着,为何至此间?
正手按着剑,暗暗防范之时,就见那黑衣人起身一跃,腾甚至那翻云车前。站定之后竟是大礼拜下:“暂请恩公留步片刻,连城有话容禀。”
前面那十八匹踏云驹,都齐齐一惊,纷纷人立而起。素初雪好不容易才控制着这些角马,强行停下。
而李芸娘却是暗暗一惊“恩公,?这是什么意思?这翻云车上,就只有宗守一个男子。为何称宗守恩公?莫非是弄错了?
宗守思绪再被打断,不过这次他也算是早有预料,并不恼怒,也不下车,只站到了车窗旁,往外看去,淡淡扫了那群骑士一眼:“你有何事?”
当看到那些精致的包裹,宗守对这些人的来意,就已猜到七七八八。
那十余武师,也都纷纷下马,齐齐在翻云车面前跪下,莫不都是神情恭谨无比,肃穆之至。
李芸娘愈发的只觉古怪,不久前还听说这云圣城,对宗守的态度,其实是极其冷淡。除了保护还算严密之外,凡乎是不闻不问。那云圣城主,甚至连见都未见他一面。
而这次宗守之所以离城而去,据说也是云圣城起意驱离之故。
可是眼前这一幕,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那连城这时也再次开口,声音仍旧宏朗恭敬:“我家主人有言托小人代传,此番大恩夫德,必不敢忘。世子此次西行,随扈单薄,故此遣了这十凡人,充做世子随从护卫。这些人俱是城主奴仆,早年欠下城主大恩。今后就是世子之奴,可任意差使。另有一些礼物献上,以壮世子行色”
听到此处时,李芸娘的神情已是木然。十二位秘武师,三位先天武师。不只是随行,而是干脆送给宗守?那云圣城主虚政元的势力,也只不过是一般,居然敢拿出这样的大手笔。
宗守到底对他有何恩情?需要以如此厚礼偿还?
再看那些礼物,尽管被绸布包裹,却只从那气息,就可知贵重。其中至少就有四枚五阶兽晶。
宗守无声一笑,冷淡的摇了摇头:“人我不要,宗守无需什么人来护卫。不过城主这礼物与马,我就收下来。这些驭风驹,我正好用得着。”
李芸娘听得是一阵气结,你宗守一个废人,居然还大言不惭,说是无需什么人来护卫?难道真以打算靠她二人,回乾天山不成?
这些礼物价值不菲,十八匹驭风驹,每匹的价值,都是三十枚四阶兽晶,万金难寻。也只有云圣城,靠近云海,是驭风驹产地之一,才能拿都出来,更有四匹,是变异了的金眸御风兽,可御群驹,威慑精兽,本身战力极其不凡,便连她们也是没有。
宗守的口气,却仿佛是收下这些东西,是给云圣城一个天大恩情似的。
那边连城却微微一喜,踌躇了片刻,就又开口道:“以世子的本事,确实用不上这些人。不过要驾御驭风驹,总需一位马夫。我旁边这人,名叫连凡,也是一位先天。一身本事也算不错。口风极紧,忠心耿耿,其一家老幼,全在城主掌控之中。绝不会坏了世子大事!”
宗守神情却是一怔,口风极紧,坏了我大事?我宗守有什么大事,会被你们坏了?
旋即又有隐有所悟,接着就只觉是一阵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