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這麼多日,觀里老少很快便撐不住,一個個打著哈欠犯困起來。
夜色靜深,歡宴散去。眾人都回房去睡了。
長安宵禁不比旁處,都這個時候了,自然沒人覺著十四郎還會告辭離開。早就準備好了客房給他。
但十四郎當然得回去‐‐離開時他雖藉口說累了想早睡,&ldo;非宮中傳喚&rdo;不許叫醒他。但明日一早該起床時他若還不在,事情可就鬧大了。
觀內終於只剩下雲秀還沒睡時,她便取了解藥,幫十四郎解除了變化術。
終於恢復成正常的身高差,十四郎垂眸笑看著她‐‐看他的目光,分明就很想摸一摸雲秀的頭頂,提醒她掌握制高點的究竟是誰。
但不要緊,雲秀想,等一會兒上了天,他就知道到底是誰說了算了。
十四郎笑看著她,又抬頭看了看空中微缺的圓月,道,&ldo;這麼好的月色,我們走回去吧。&rdo;
雲秀:……陪他散散步,倒也不是不可以。
雲秀便給他披上隱身的斗篷,陪他漫步在嚴冬時冷徹皎潔的月色下。
然而才從奉安觀里出來,便見隔壁高高的院牆之下站著一個人‐‐正背對著月光,仰望著牆上攀援而出的枯藤。
散落的烏髮,隨風翻動的白氅。身量比十四郎還高一些,挺拔又倜儻。四枚夜明珠如螢火蟲般懸停在他身側。都不必看全模樣,單憑氣息就能認出是誰來‐‐令狐十七。
他察覺動靜回過頭來。黑而清冷的眸子掃過雲秀,再掃過十四郎。原本身上似有若無的疲倦便收斂起來,化作一個溫和從容的微笑。
他指了指身旁的庭院,道,&ldo;……是巧合。&rdo;
早先相見時的那種違和感又浮現出來。
雲秀想了想,回頭對十四郎道,&ldo;暫時不能送你回去了‐‐我有話同他說,你先回屋裡去等一會兒,可好?&rdo;
十四郎點頭道好,卻沒有立刻離開。
他站在一旁看了令狐十七片刻,向他頷首為禮,似乎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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