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郎一口回絕,稱自己擔有守備之責,不能下馬。他二哥哥於是灰頭喪氣的回來,蹲下來回複眼巴巴望著他的小弟弟,&ldo;……此人忠於職守,是我們理虧。還是換一匹吧。&rdo;
而那個當初拒絕讓馬的羽林郎,如今已官至節度使‐‐正是他即位後親自提拔。
……自然也無法忘記,那日二哥哥沒討回馬,當他因此面露失望時,二哥哥說,&ldo;馬高八尺則為龍,我為龍子,和馬也算親戚。&rdo;便將他高高的馱在肩膀上,笑道,&ldo;龍子頸便借你一乘吧。&rdo;
所敬愛者並非有始有終的善人,所怨恨者也不是徹頭徹尾的惡人。紅塵之中多此之類,最是令人糾結無奈。
他既有意拋卻恩仇,從新來過,雲秀很是替他感到欣慰。
但就雲秀看來,經過這長久以來的紅塵洗禮,十四郎所著眼的江山,同大明宮中那對母子早已大相逕庭。這一次宴會,十四郎未必能得到他想要的平靜,便也有些放心不下。
因此到重陽宴會那日,她沒有像以往一樣端坐在屋頂上一邊吹風一邊等他,而是乾脆施了個障眼法,跟著他一道進了宣和殿。
‐‐如今她的障眼法已十分可靠。事實上這數月以來,就算她不用隱身術藏匿身姿,平日裡也已很少有人能注意到她了。
凡心至濁,而道心至清。隨著她日漸近道,她的存在和肉眼凡胎所能見能知者,也已日漸偏離。比起隱身術來,日後怕該是現身術用得更多。
然而極致的凡心和極致的道心,卻也並非毫無相似之處。
譬如十四郎因見天下病苦而捐卻私恨的多情,譬如柳世番搜刮天下以支撐平叛時的無情,和華陽真人事不關己卻依舊前來引導她&ldo;修紅塵&rdo;的慈悲,說走就消失得無蹤無影、連阿琪遇害奉安觀支離破碎都未曾現身一救的冷酷‐‐何嘗不是殊途而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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