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lip;為他便更沒什麼可守的了。&rdo;
令狐晉點了點頭，又問，&ldo;……那你便是一心修道了?&rdo;
韓娘訝異的看了他一會兒，忽然便失笑出聲，&ldo;您心裡我便這麼清新脫俗嗎?我還以為我在您跟前早就原形畢露了。&rdo;她笑了一陣子，終於鬆懈下來，不再拘謹，&ldo;只是沒旁處可去罷了。我阿爹必定不肯接我回去，我招惹了那麼大的仇家，料想日後也無人敢娶我。不如就在道觀里混著。雖清冷貧乏了些，倒也還算自在。&rdo;
令狐晉便問，&ldo;如果有人敢娶呢?&rdo;
&ldo;那也不成。&rdo;韓娘笑道看著他，&ldo;……我雖然落魄，可也不是誰娶我都肯嫁的。要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rdo;
令狐晉說，&ldo;……&l;但如嶠比，云何?&r;1&rdo;
韓娘彎了眼睛，輕聲答道，&ldo;固所願也。&rdo;
她跪坐在他的衣冠冢前，奠了一杯薄酒。
在華山出家這四年，她曾無數次坐在這裡陪他看雲捲雲舒。但相聚日短，別離日長，一個人緬懷兩個人的事，總歸是有盡頭的。
終有一日她忘卻初心如大夢覺醒，於是捐卻昔日種種，釋負前行。從此是夢中之所非，非夢中之所是，再不是當初他遇見、並喜歡上的那個姑娘。
可他的人生早已被斬斷在夢中，再無反悔、重來的機會了。
她那愚不可及的夢，吞噬了他的人生。
那是她唯一不願醒來的美夢，那也是她唯一愛過的少年。
她將那墜子掛在了被她當作墓碑立起的青石上。
若當初沒有喜歡上他便好了。
若重逢後沒有人認出他便好了。
若不曾痴心妄想能和他在一起便好了。
若他還騎在櫟樹枝頭，自在無憂的吹著風……那便再好不過了。
淚水從她臉頰上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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