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一旦真如他所預料的出了問題,他們也定然會懷疑他不曾盡心、甚至從中作梗。
&ldo;依您看來,這策略可行嗎?&rdo;景王又問。
這話便問得太不謹慎了‐‐若可行,柳世番便不該說不祥之言。若不可行,不在天子面前力爭,卻背地裡在親王跟前誹謗,罪過就更大了。
但這位景王幾次三番說出出人意表的話,柳世番忍不住就想試探他更多。
他並沒有立刻以正言駁回,而是反問道,&ldo;可行又如何,不可行又如何?&rdo;
景王道,&ldo;夫子有夫子的不便,我身為人子,卻也有為人子的方便。您不能說的話,我未必不能說。&rdo;
‐‐這少年竟真是這麼想的。
此情此景此少年,令柳世番不由就想起些往事來。
貞元中,他剛剛嶄露頭角便得到當時太子的賞識。一日同太子說起朝中弊政,太子也同眼下這位景王一樣,道是將向天子進諫,以糾正此弊政。彼時柳世番年少天真,覺著若果真如此,善莫大焉。然而當時的太子侍讀卻規勸太子,&ldo;您身為太子,只需每日視膳問安便可,無需過問朝政。陛下在位日久,若有小人離間,說您收買人心,你該如何自辯?&rdo;太子感念不已,道,&ldo;若不是您,我哪能聽到這一席話。&rdo;進諫之事便也不了了之。
時至今日,柳世番依舊厭惡這些自保之道。
可身在權力的漩渦之中,若連這些規則都不懂,遲早死無葬身之地。他厭惡的其實是這個不明哲保身、便寸步難行的朝堂。
因而他更厭惡當年那個向太子進言的侍讀,他就那麼理所當然的告訴日後的君王‐‐比起背上收買民心的猜忌,百姓疾苦算什麼?他將一個本該正氣浩然的儲君,變得功利如市井商賈。還離間了父子親情。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