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别的车
厢利用上厕所将瓷座底盘的铆钉全部弄掉,幸亏发现得早,不然就出事故了。你回
去替我看着点人,听听有什么脱逃、挑拨的言行,还有其他什么人有反常举动,这
不是扎针,是为了大家都活着到目的地。每三节车厢就有一个武装车厢,并且有重
武器,一旦有暴乱行为,一律镇压,去青海就灭过一个车厢,连干部也没有逃出去,
因为我们根本没权力走出车厢,咱们待遇一样,这时候,千万不要含糊。”
兆龙正色地:“你放心,马中,轻重我分得清楚,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没问题,
尽我所能,但是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讲吧。”马中没有反对。
“人呀都是一个心气,你绷得太紧了,反倒适得其反,所以您还是要活跃一下
气氛,我想更好一点,不让说话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上面就要求这样做了。”马中不知所措。
“上面说是说,而具体执行的是您。还有,最终目的是什么?最终就是一个目
的,安安全全将犯人押解到新疆,现在要的是结果。”一番话打消了马中的顾虑,
减轻了压力。同时,兆龙他们所在的车厢受到往常一样的待遇,而这一切,他们既
不知道真相,也不知道是兆龙给他们争取到的。
易军看到兆龙回来,知道有些不正常也没问,但是,他心里清楚兆龙能摆平。
虽然没宣布,兆龙有意识地先开了口:“谁都说灌肠好吃,我怎么就吃不习惯
呢,味挺怪,你们说这玩艺拿什么做的?”一看他开口,都活泛起来,满井有板有
眼地接过话题:“哥们儿,师傅在这儿呢,小时候我爷爷干过,多少知道些。咱老
北京的灌肠,实际上没有肠衣,当初呀是用猪小肠灌绿豆粉和红曲,蒸熟,外皮白
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