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斗篷随着他蹲下的动作而铺散在脚边,纤细的女子在他怀中,仿佛一卷传世画卷,美不胜收。
这时,一批厂卫也训练有素地赶至。
霍靖也带着家仆寻过来了,手提灯笼,个个脸上都是焦急。
待看到台上的人后,他吓得率所有人惶恐跪地,“奴才该死,请爷恕罪!”
“奴才该死,请爷恕罪!”身后的人也跟着喊,包括皎月。
顾玦冷冷扫向他们,“你们所犯的错,逃不了!”
“爷……”风挽裳面露惊恐地喊,对视的眼神却是温柔无限。
“还想替人求情?先想想你自己吧。”凤眸回到她身上,从她脸上往下移,落在她被勒得出血的皓腕上,脸色更沉。
“妾身只是出来寻东西,不关他们的事。”她垂首,弱弱地解释。
萧璟棠紧攥拳头,他的挽挽看起来怕及了这个男人!如此的唯唯诺诺!
妾身?
那几个缉异卫听到她这般自称,吓得直打哆嗦。
据他们所知,九千岁在朱雀街的宅子里只有一个女人,而且听说还很受宠。
这下完了!
“你倒是告诉爷,寻何东西,差点丢了小命?”柔腔慢调,带着愠怒,凤眸扫向那几个对她动手的人。
正是因为如此柔,如此慢,更叫人不寒而栗。
“爷送给妾身的珠子,妾身不小心弄丢了。”风挽裳始终低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就连声音都是害怕的。
闻言,萧璟棠瞪向身后那几个手下。
那几人无颜面对,他们又怎知这女人真的是来找东西的,而且还是九千岁的女人。
九千岁的女人就算不讲究排场,至少也该带个贴身婢女什么的啊,鬼鬼祟祟的,他们又哪里知晓其身份。
“这账回去再跟你算!”顾玦冷声,随后扶着她一块站起来,凤眸极为不悦地扫向下边跪着的皎月,“还不上来!”
皎月赶紧起身上前搀走主子。
他拂袖,扫了眼台上的时候,立即有人上前清场,尽管台上都是血渍,他往那里一站又有谁还会注意地上的血渍。
凤眸又扫了眼身后牌楼上吊着的尸首,立即有人飞身而起将那尸首取走,好让他眼不见为净。
“九千岁……”
“怎么?驸马爷想好如何同本督解释了吗?”阴柔的嗓音徐徐打断,凤眸冷冽。
“误抓了夫人,本官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但你干涉本官办案又如何说!”萧璟棠愧疚地看了眼站在那边的风挽裳,厉色指向牌楼。
“喔,
那个啊,总要腾出地来挂别的人……”顾玦微微眯起凤眸,徐徐唤了声,“千绝。”
万千绝挥手,立即有厂卫上前将方才绑起风挽裳的缉异卫抓起来。
“大人,冤枉啊,她穿成那样子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这里,身边又没有跟着婢女,我们又岂会知晓她是千岁夫人啊!”那些人本想抵抗,但是看到他们的大人好像没有要袒护的意思,便不敢了,只能喊冤。
“嗯,本督倒要看看这牌楼挂多少人,又要挂多久才会塌。”顾玦扫向那些人,嘴角轻勾。
闻言,他们立即吓得噤若寒蝉。
“且慢!”缉异卫副指挥使钟子骞忽然开口。
顾玦眼眸余光不屑地冷扫过去。
钟子骞面向萧璟棠拱手,“大人,既然千岁夫人是前来寻东西的,那东西呢?而且,千岁夫人打一开始也没有表明身份。”
顾玦回身,看向那钟子骞,而后落在风挽裳身上,“爷也想知道,爷的身份就这么让你脸上无光?”
风挽裳吓得蹲跪下去,“妾身只是吓坏了,忘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