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脑子里(也不知道又怎么突然蹿出口来),可是没想到,裁判员·金却立即应声道:“准确极了!”并朝她一点头,俨然是表扬班上最好的学生的老师。
“继续啊,看在你爹的分上,”左手边的坏嘴巴·金嚷嚷起来,“光是看一眼这几个背叛血王的叛徒,我就实在忍不住要吐了。”
“好吧,”他的同伴说,“尽管称他们为叛徒相当不公平,至少可以加上卡作为这番定名的砝码。考虑到我们给自己的名字对你们来说可能难以诵读——”
“就好像超人的死对头,迈克赛泽普特克先生,”坏嘴巴说。
“——你们也可以像洛杉矶人那样说话,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血王。简而言之,我是自我,使用的名字是毕玛乐。站在我身边的是富玛乐。他是我们的本我。”
“那么站在你们身后的那位就该是飞玛乐,”苏珊娜将重音放在了“飞”字上,“他呢,你们的超我吗?”
“噢!真聪明!”富玛乐叫起来,“我打赌你还可以说是弗洛伊德呢,那样就不和淫乐押韵了。”说着,他探身向前,又冲着她摆出那副招牌式的猥琐鬼脸。“可你能拼写出来吗?纽约来的短腿小黑鸟?”
“别理他。”毕玛乐说,“他总是受到女性的威胁。”
“你们是斯蒂芬·金的自我、本我和超我?”苏珊娜问。
“问得好!”毕玛乐赞许地应道。
“问得真蠢啊!”富玛乐就立刻不以为然地反驳。“小黑鸟,你父母膝下还有别的孩子活着吗?”
“你别想和我玩什么把戏。”苏珊娜说,“我会把黛塔·沃克召出来,把你骂倒为止。”
飞玛乐·金说道:“我和金先生没太多瓜葛,只不过暂时仿效他的体貌特征。而且我很明白:所谓的暂时其实是你们能拥有的所有时间。我对你们的使命不寄热望,也无打算自找麻烦助你们一臂之力——至少,不想找太多的麻烦——况且,我也很清楚:你们两个对洛杉矶人的离去负有一定的责任。由于他令我身陷囹圄,几乎把我当成宫廷小丑来耍玩——甚至是他的宠物猴子——所以看到他离去,我一点儿不伤心。我会给予你们我力所能及的帮助——至少一小点——但是,不,我绝不会为此自添麻烦。‘丑话说在前头’,就像你们过世的朋友,埃蒂·迪恩会说的那样。”
苏珊娜努力不回避那个名字,但这话伤到了她。伤到了。
和刚才一样,毕玛乐和富玛乐转身去看飞玛乐,等他说完,再回头面对着罗兰和苏珊娜。
“坦白是最佳策略。”毕玛乐一副恭敬的神情,说,“语出塞万提斯。”
“说谎者诸事顺遂。”富玛乐在一旁酸溜溜地冷笑,说,“语出匿名者。”
毕玛乐接着说,“他总是把我们分为六块、甚至七块,没别的原因,就因为那样很疼很疼。但我们和城堡里的其他人一样,都走不了,因为他在城墙边划下了死界。”
“我们原以为他走之前会把我们都杀了呢,”富玛乐说道,全然不像刚才那般粗鲁刻薄。一个人只有在回顾某次濒临险境的经历时,才会有那种凝重反省的神态。
毕玛乐:“他是杀了很多人。还砍了内务大臣的脑袋。”
富玛乐:“那家伙得了梅毒,比屠宰场里的猪聪明不了多少,倒是更多一点可怜相。”
毕玛乐:“他让厨房员工排成一排,还有打杂的女工——”
富玛乐:“所有这些人对他都非常忠心,真的非常忠心——”
毕玛乐:“然后让他们当着他的面吞下毒药。如果他乐意,完全可以在他们熟睡时把他们杀死——”
富玛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毕玛乐:“可他却决定让他们服毒。老鼠药。他们吞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