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例的请安,聊天,听众人你来我往的挖苦讥讽,我微合着眼,随意的摇着团扇。
忽然,翠儿指着我手中的团扇,捂嘴笑着向贵妃道:“到底贤妃娘娘与贵妃娘娘姐妹情深,连所用的团扇都是一模一样的呢。”殿中众人一时噤声,俱都往我们手上看来。我偏首去看贵妃,她手中执着一把美人赏花图案团扇,那美人无论神情,姿势,衣着颜色果然与我手中这把美人扑蝶图案团扇相似。
贵妃视殿中众人神色于无物,自若的摇着团扇,道:“物有相同,人有相似罢了,不过一个小玩意儿,值不当翠婕妤特意说嘴。”我亦是微笑:“臣妾倾慕贵妃姐姐人品久矣,如今拿了把和贵妃姐姐相似的扇子,心中却恨它不够相同,不能让臣妾学贵妃姐姐风姿一二。”说罢,我转首向着翠儿言笑晏晏,“只是翠婕妤的规矩要学一学了,贵妃姐姐为尊,本宫为次,翠婕妤下次提及贵妃姐姐与本宫之时,记得需先称呼贵妃姐姐,否则你那句‘姐妹情深’,就不知晓是你尊卑不分还是指本宫心存妄念了。”
翠儿面色微白,强笑着道:“是,嫔妾谨记贤妃娘娘教诲。”众人见我和贵妃联手打压了翠婕妤,立时连连附和。有人说谁和谁的衣裳是一个样式,谁和谁眉眼相似。我只微笑听着,有意无意的忽视杨芬仪隐晦投到我身上的视线。
众人说的兴起,杨芬仪摇了摇唇,略提高了声音:“姐妹相似不足为奇,到底是同一个父亲。然而嫔妾昨日遇见的甄三小姐,却是像足了傅婕妤。”这话一出,她好似立刻觉察出不对,惴惴不安的一双眼睛往我看来。
众妃见我冷凝了脸色,皆道傅如吟与我有仇,不该这般提起。但是联想到当初傅如吟独一无二的圣宠,心下各自盘算不休。
皇后知道傅如吟伏诛的真相,且讳莫如深。此刻听杨芬仪贸贸然提及,立刻呵斥道:“什么有的没的胡咀一通!尔等身为后妃,当自重自身德行,为天下妇人表率,休要取笑他人相貌!”皇后发怒,众妃诚惶诚恐的起身道:“臣妾(嫔妾)谨记皇后教导。”
皇后也无意因这事多教训导,挥手示意众人落座。然而众人到底惦记着方才的事,谈性不浓。皇后逡巡一眼,向我道:“听说贤妃有意招募后妃迁居长杨宫?”此话一出,后妃皆竖起了耳朵,一眨不眨的望着我和皇后。
我不意外皇后知道此事,毕竟我是在昭明殿宫门前和诗韵杨芬仪说及此事,遂点头道:“是。先时臣妾怀着予瀚,皇上皇后体恤,明淑仪搬走后也不曾让旁的妃嫔住进来。只如今臣妾已经出了月,且贵妃姐姐和德妃姐姐宫里尚有旁的小主,臣妾不敢例外。”
皇后赞许道:“贤妃的规矩总是不错的,这样,便让翠婕妤搬去你的宫殿吧,有你言传身教,想来翠婕妤的规矩将来也能够入目了。”我暮然冰冷了眸子,我与翠儿的嫌隙,后宫皆知。方才翠儿才冒犯我,皇后此时这般说,正是明晃晃的打我的脸。
德妃见我默不应声,唯恐我当面与皇后闹起来,连忙打圆场道:“知道皇后偏疼翠婕妤,只翠婕妤已是从三品的位份,将来再进一步就是贵嫔,能主一宫事物,岂不是又要搬迁?就当皇后心疼她,省的她这番折腾。”
皇后目视翠儿,翠儿上前笑道:“谢德妃娘娘体恤,不过贤妃娘娘是嫔妾旧主,又与嫔妾有些误会在。嫔妾如今只愿能同往日一般,朝夕侍奉在贤妃娘娘身侧,能稍许解释一二。”我冷哼道:“不必,本宫受不起。”
皇后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自顾道:“咱们自家姐妹,哪有隔夜仇的道理?和和睦睦的,方是后宫相处之道。既然如今翠婕妤愿意受些委屈与贤妃和解,贤妃也该拿出正一品妃的大度来。”她说着,不容我拒绝的续道:“都说本宫偏疼翠婕妤,其实本宫待你们都是一样的。”她扫视四周,指着赤芍道:“那玉照宫没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