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出现。
挂掉电话,以为终于安静了,却又来了个电话。当看到号码来源地显示北京时,她的手一颤,手机掉落。来电自然停了。
但不一会儿又打了过来。
“你是……”她问,语气平静,微微流露出压抑不住的劳累。有历经人世沧桑的那种劫后的四大皆空。
陆潜打给她的,试拨了东方旭的居然通了。陆潜把手机递给容澜。
“小北……”
是容澜的声音。
缓缓闭上眼睛,轻轻压着心口,深呼吸,尽力没有心理波动,不扯动腹间的伤口。她说:“你没事吧?肝脏有没有问题?”
“没有。”他说。
多少有点吧,她摇头:“你骗我。”
“我发誓没有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容澜似乎有些紧张,“真的,我肝脏要是有问题我就不是个男人!”
没问题就好,可是她更加失意,突然什么也不想和容澜说了。他年年月月说她是个倔丫头,为什么这会儿完全忘了这回事。她有时候也会心冷如铁呀。
“喂,你不要休息了?都说了没亲人,不想多休息,早点好?要不然谁帮你带宝宝。”旁边响起医生大嗓门的声音。这个妇科医生其实面冷心热,一心为病人着想。
医生说得对。点头,乔小北给医生一个温暖的笑容,堵住了医生接下来的轰炸。
“我挂电话了。”她淡淡地。不知为什么没有告诉他,他的儿子生下来了,虽然早产,但看上去还不错。不过——依然还在保温箱中……
“好。”容澜似还有话说,但听到她淡淡的语气有些犹疑。他说,“小北,我们以后别再谈云家的人。小北,不好意思,这几天我都被你爸押着,是公事,情况有些特别。暂时离不开北京……”
她比他更不想谈云家的人。没有说话,乔小北按了退出键。但却看着他的电话号码半晌无语——现在他的电话号码她终于记得清清楚楚了。
北京。
容澜一直和乔天洪在一起。
“爸,我要回A市。”容澜提出。
“再等一天。等东南亚那边的消息一确定,我立即督署好一切,你就和司徒清一起合作。”乔天洪吩咐。
容澜叹息:“爸,小北被我气走了……”
“容澜,现在这情况不适合儿女情长。”乔天洪意味深长地开导,“小北也不是个心胸狭窄的女人。回头回A市好好和她解释,她会明白的。大不了我这做父亲的和她亲自道歉。”
“爸……”乔天洪这样说,他容澜还能说什么呢。只得沉默。
唉,那天太冲动。自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乔小北果然被他气着了,三天没打一个电话给她,而他打过去她关机。这会儿陆潜开玩笑拨电话打给她,好不容易通了,她却不冷不淡,似乎把他当成了陌生人。
有心刺痛的感觉。
他哪里知道陆潜拨的号码是东方旭而不是乔小北的。
容澜蹙眉,沉默地瞄着两个不太正常的人,久久没移开目光。
乔小北安安静静待了三天,忍着没告诉母亲的行踪,只想得到绝对的安宁。人性的复杂和生命的郑重让她不时陷入迷茫。东方旭不算个好人,可罪不至死,更加不该如此血尽人亡。
这加深了东方岩的仇恨,东方明霞的仇恨。她要如何摆脱这一团乱。不想告诉容澜这些事,一点儿也不想,真想就这样永远住下去。
住院挺自在。
三天后终于以能进些米饭,她终于有了精神。但还不能移动。宝宝的所有情况都是谢莲转告她的。
“宝宝很好!”谢莲总是笑咪咪地告诉她。
那就好。她一定要快快好起来。好起来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