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
他咬牙切齿:“乔小北,休想让我服侍你。”
乔小北累得根本顾不上不舒服,碰着被窝就自动把自己卷进去,打起了微微的小呼噜。
他看着看着,神色复杂。翻身上床。身体一碰到她,乔小北又蜷缩起身子,往一边滚去。
他戏谑地笑了,很好,连睡梦中都懂得怕他了。他身为丈夫的威严达到了顶峰。不错。不过她休想这么舒服。让他空喜一场她一睡就没事了,怎么可能这么舒服。她越躲,他越不让她躲。长臂一伸,就把害怕他的女人搂入怀中。半压着。
这样睡着才舒服。但只片刻,他皱眉翻身下床。
乔小北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一身痛,内外都痛。挣扎着坐起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看看窗外,太阳正斜斜地照着,从窗户的玻璃上反射进来,刺得她眼睛生生的疼。
几点了?
没有时间,她的手机被东方澜当垃圾扔了,连卡都被没收。灵光一闪,她想起来了,想必东方澜昨天早就跟在她后面,说不定连陆书鸿的号码他都看到了,所以为了他东方澜娇妻不出轨,连电话卡都没收。
真霸道的男人。
霸道的男人呢?她这才想起他,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眼睛突然定住——他的笔记本电脑也不见。
东方澜离不开这个笔记本,他办事就靠它。这只说明一件事,东方澜离开了。
她的无意呕吐给了他希望,她的咽喉炎毁了他的希望。于是这心高气傲的男人受不住了,憋着的气全发在她身上。他只记得契约,忘了契约之后的真相——再怎么说,她已经是他合法妻子,必须共同进退的一对,一条绳上拴着的蚂蚱。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好,他离开就是对她最大的仁慈。挣扎着坐起,发现柜台上留了一张纸:小北,醒来找我。我带你回A市。
这不是东方澜的字迹,也不是东方澜的语气。容海留的。
容海啊!她摸着字条缓缓笑了。这个男人是真心对她好。
淡淡笑了。不急,再待两天吧,她想要自由的生活两天。横竖他说是七天,她就把这七天过完。相信东方澜看到她晚归时都没有话说。
拖着疲累的身子沐浴,然后披了睡衣,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阳台,她看了会太阳的余晖,感受着天地间的宽阔和浩翰。好象体力回复了好些,这才噙着淡淡的笑容走到落地窗口的电话机旁边。
“大堂吗?我要一份早餐。”她的声音娇弱无力,那一瞬间乔小北觉得自己快变成了汪苗苗。
电话那边久久没有回音,她怀疑电话坏了,拿到眼前左看右看,好象没问题呀?
“小姐,你没有事吧?”电话那边终于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
“那个,我没有事。”乔小北有些不悦,大清早地问她有没有事,好象把她当成了神经病,“请问,你听不懂中文吗?”
“小姐,我们现在只有晚餐,没有早餐。”电话那边郁闷极了。
“啊?”乔小北不明白。脸色倒渐渐变了,“请问现在几点?”
“晚上七点。”对方告诉她。
睡了一天一夜?乔小北缓缓挂了电话。许久才回神,步履艰难地走向衣柜,里面果然没有东方澜的衣服,连内裤都没留下。
悄悄坐下,倚着床边,对着镜子,看着镜中一室的繁华,繁华间有着面色苍白的她。淡淡地笑了。
“幸好。”娇柔可爱,完全不是那个淡雅的小女人,“东方,谢谢!幸好你提早这样对我。要不然,我才真无活路。”
她只是个平凡的小女人,当然懂得欣赏好男人。结婚二十来天,东方澜面容如仙般邪魅,心思就如大海般深透,是个可以不断探索出新亮点的男人。这种极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