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许小宝与武小贝,以及段家楼家的三个孩子正式开始了走读生涯。
楼夫人原来心里对胡娇的出身未尝没有轻视,可是其人相处下来,却是一点市侩没有,最是爽利不过,倒渐渐与她打成了一片。总觉得心里肚肠少弯几道的人,相处起来也很轻松。
刘夫人听得这几家孩子一起练武读书,也求过了楼夫人与胡娇。
胡娇想到刘家小郎君那娇怯怯的模样,便有了几分迟疑:“刘姐姐可要考虑清楚了,方师傅教功夫很是严格的,决不容许偷懒。”
楼夫人也是见识过刘家小郎君的,她与刘夫人虽然交情不差,可是对刘家小郎君却没什么好感。她好端端一个嫡子,跟着庶子混在一起,而且万一刘家小郎君在堂上哭起来,那让先生去上课呢还是去哄孩子呢?
“不如……让你家小郎先来读几日试试,若是能坚持下来再说吧。”
刘夫人喜孜孜只当她答应了,立时便谢过了她,第二日便送了刘大郎来读书。
对于这个孩子,楼夫人的心态真是甚为矛盾,恨不得段家许家的四个小子这两日淘气一点,顶好是将刘小郎君吓跑。可惜许小宝与武小贝最近都十分听话,段家俩小子回去被段夫人扒了裤子揍了一顿,也老实了。
四个小鬼头凑在一起交流打完架回家之后的惩罚,段家小郎惊异的发现,他们家娘亲下手真狠,顿时对胡娇充满了好感:“我要是你们家的孩子就好了。”又笑的鬼头鬼脑:“你们被罚饿肚子,没偷吃?”
偷吃之事,那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
许小宝板着脸一本正经:“我跟小贝做错了,自然甘心受罚,怎么能偷吃呢?岂不费了娘亲一番苦心!”又作惊诧状:“难道……难道段家哥哥被罚不给饭吃,都是背着段伯母偷吃的?”
段家大郎二郎面面相窥,颇有几分汗颜,吭哧吭哧好半天才讷讷道:“我们……我们也就是偶尔……偶尔偷吃。不然半夜饿的慌。难道你们半夜都不饿?”
武小贝摸摸自己圆鼓鼓的小肚皮,一脸的天真烂漫,“不会饿啊。”自从有了永禄哥哥,就再也不怕被娘亲罚断食了。
因此,刘家大郎来到学堂,受到了同窗们的一致热情对待,都没人欺负他。
不过这孩子天生娇怯,学生不罚,不代表先生不罚,头一天来还好说,先生只当他年纪小,也不深教他,只让他学握笔描红,都是从笔画开始。下半晌又跟着别的孩子们去了
方师傅可是个认真严格的师傅,督促起练功来,一点也不马虎,刘大郎当天是哭着回去的,见到刘夫人哭的凄凄惨惨,只道他胳膊也疼腿也疼,第二日更不肯起床去楼家读书,只道胳膊疼,连笔也拿不动。
刘夫人板起脸来将他从被子里扒起来,忍着心疼送进了学堂,还未到中午他就哭着回来了。
——说是胳膊疼拿不了笔。
没办法,刘大郎从小都是被人抱在怀里养大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连摔在地上磕一下的经历都没有。方师傅虽然没逼着他怎么样,可是稍微练一练,那全身的筋骨肉都疼了起来,再让他忍疼去练,那是死也不肯了。
刘大郎的向学之路算是断了。
刘夫人长吁短叹,在楼夫人与胡娇面前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想着让楼家大郎与许家俩小子跟刘大郎亲近亲近,也好带动他读书练武的热情。可是楼大郎是个板正的性子,也就最近被那四个孩子闹腾的话也多了,偶尔也肯开句玩笑话了。为此楼夫人是喜闻乐见。让他去跟刘大郎亲近,楼夫人是真不愿意。
她略跟儿子提一提,楼大郎便皱着小眉头,十分抗拒:“娘,那刘家大郎娇滴滴比姑娘家还娇气,既不愿意读书又不愿意习武,将来能有什么大出息?儿子还想着好好读书考童生呢,哪得空去陪他